“沒有呢!沒有疤痕。”蘇以樂吃吃笑著,仿佛耍到了他般。
男人此時的心髒卻仿佛受過什麼東西按壓般。
“樂,怎麼會有疤痕呢。”他流著汗,說著。
蘇以樂點頭,“畢竟,過了這麼久了,你的恢複能力也超快,本來也不會有創口。”她說著。
男人的心髒,再一次受到重擊起來。
“樂!你在說什麼。”黑司禦用力沉下心來,說著。
蘇以樂看著他,“那幾天,你都掩飾過去了,不是嗎?之後,肯定沒事了啊,我怎麼這麼笨,還去檢查什麼疤痕呢!”
她笑,似乎就是在笑自己笨。
“樂!好了!”黑司禦驚嚇得抱過她,“好了,不要再說了,樂!我們洗了澡,好好睡覺,好不好?”
他抱著她,喘息著,準備下床。
蘇以樂看著他,“黑司禦,我一直說,有一個孩子,至少要有一個孩子,才是完整的。”她輕聲說著。
男人僵住。
蘇以樂從他懷裏退出來,坐在床上,“你為什麼要結紮?”
已經不用問,你結紮了?
男人緊繃在那裏,如雕塑。
“因為我。”蘇以樂頭腦如此清晰的知道。
男人一顫。
“你的所有,都是因為我。”蘇以樂帶了淚。
“樂。”他急的又要去抱她。
蘇以樂顫得後退,“當初,我就該咬掉!有什麼用?你有什麼用?”
最後,她竟突然的,爆發了出來,痛苦的吼著。
“樂。”黑司禦想靠近!
她卻撲了過來,直接就扯著,“你這裏還有什麼用?給我毀掉!給我毀掉它!沒有孩子!還有什麼用!”
她叫著重複著,帶著淚,狠狠的扯著。
男人悶哼著,卻沒有任何動作,任她仿佛要把它直接扯掉般。
“黑司禦!你真是要毀得徹底!”蘇以樂咬牙,“打掉我的孩子!讓自己結紮!”
蘇以樂恨得越發用力。
男人又流著汗,卻震震的坐那,沒有任何動作。
“樂,你想要做什麼,我便帶你去,你想要你的童年般,我便帶著,如你的童年般。”黑司禦低聲說道,沒有孩子,又有什麼關係?
蘇以樂抬起頭,眼裏已全是淚,“我的童年,是有一個平凡的丈夫,有一個或兩個,或一群,孩子。”
黑司禦心髒又被敲擊著。
“你什麼也給不了我了!可我要怎麼來怪你?”她才發過誓,要好好待他,不會再離開他,心疼他,愛他,無論如何,永遠,都要他。
黑司禦顫得又伸出手,想抱她。
蘇以樂退開來,“你真的什麼也給不了我了。”
她哭泣著,一絲恍惚,“我要你,做什麼?”
“樂!”那麼嘶啞的聲音,又帶著克製不住的狂噪。
“我要這些做什麼?”蘇以樂恨得咬緊了牙。
黑司禦握緊了拳。
“我真的,所有都被毀了,我的信念,什麼都沒有了,我所有的期望,信念,通通都不會有。”她的情緒,還有一小半,來自於那個親生父親。那一小半,已足夠讓她崩潰,更甚者,現在這樣,早是潰滅得,一幹二淨。
“好!樂!這個東西,毀掉就毀掉!”黑司禦沉沉低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