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不歸路
不到一個月，黃晃的下體已沒了疣狀體，隻留下淺淺幾道灼傷的痕跡。
黃晃複查時，醫生微笑地對黃晃說，你好全了。為了對方安全起見，你可以戴上安全套跟女朋友做愛了。不過尖銳濕疣，之所以前麵加個尖銳，是因為它容易複發。不過隻要保持清潔、幹爽還是不容易複發的。注意觀察就可，如果再長，你再過來。黃晃聽醫生這話是喜憂參半，內心希翼著，那該死的東西，再也不要冒出來。黃晃從症室出來，把醫生的話，給羅可說了次。羅可握住黃晃說，那就好，那就好。她喜悅得眼淚都快出來。
當晚他們吃完飯，躺在床上，不由親吻、糾纏起來，黃晃畢竟一個多月沒做愛，欲火焚燒。羅可內心還是有所顧及的，她在網上翻看的資料，遠遠不如醫生所說的樂觀。她顯得小心翼翼。黃晃欲撫摸她的下體時，她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了。她撫摸過黃晃下體的手，亦是攤開著，不再碰身體。往常時，她都是緊緊抱住黃晃，用口撕咬黃晃的肩膀。羅可說，親愛的，戴上安全套吧。然後手伸向壓在枕頭下的安全套。黃晃鬆開了羅可，睜著眼睛望天花板。羅可則在小心翼翼地撕開安全套。撕開後，她說，親愛的，戴上吧。黃晃尷尬地笑笑說道，還是別做了，忽然沒了興致。羅可神情憂傷地看了看黃晃說道，我，我，對不起。我隻是心裏有些障礙。黃晃強作歡笑地說，嗯，沒事的。我理解。黃晃說完閉上了眼睛。羅可則起身去了衛生間。黃晃聽到水龍頭的水，“嘩啦啦”地往外流，眼前浮現的是，羅可用先香皂細細搓洗著雙手，一遍又一遍，然後她又用洗手液，一次又一次地搓洗，她要把雙手的一層皮給剝離開來，手太肮髒了，……
他們又看完一遍《搏擊俱樂部》，十點來鍾了。
黃晃對羅可說，我們去“單行道”酒吧吧！忽然間很想喝酒。
羅可說，醫生不是說，最好不要喝酒麼？
黃晃說，不是已經好了麼？就算不好，喝點酒又何妨？爛掉就爛掉吧，有什麼大不了？黃晃說完已起了身，然後又說道，如果你不想去也是可以的。我一個人去。
羅可說，我剛才真不是有意的。
黃晃說，你的做法是對的。小心總比不小心好。你說呢？說完轉身離去，羅可隻能尾隨而去。
來到“單行道”，酒吧已是很熱鬧，舞台上在玩互動遊戲。
黃晃叫了瓶芝華士，自己倒酒自己喝，一直沒跟羅可說半句話，仿若羅可是不存在的。他邊喝酒，邊隨著音樂點著頭。酒喝到半瓶時，舞台上的遊戲已結束，歌手上來了。唱的正是黃晃喜歡的歌，崔健的假行僧。
“我還要從白走到黑
我要人們都看到我
但不知我是誰
假如你看我有點累
就請你給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經愛上我
就請你吻我的嘴
我有這雙腳我有這雙腿
我有這千山和萬水
我要這所有的所有
但不要恨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