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葉天羽之外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雲淼與他一戰之後竟然之意要搬出幾人的院落,不論劉思遠怎麼勸阻也無用。
臨走之時,雲淼的眼光似是無意的瞟了一眼葉天羽,葉天羽對之報以微笑,伊汝邪似是發現了什麼一般,不經意間渾身繃緊朝著葉天羽的身邊靠攏。至於劉思遠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大大咧咧的拉著雲淼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雲兄,怎麼咱幾人好生生的你就要離開呢?”
“雲兄,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和小弟提出來,小弟幫你。”劉思遠拍著胸脯保證。
雲淼置之不理,一雙眼眸似是看透了一切,最終嘴角露出了看不透的笑容說道:“哥幾個,保重!”說罷,竟然不再回頭,大踏步離開。
哥幾個,這是雲淼最後一次對幾人的稱呼,葉天羽知道,以後的相見,怕是不會還像今天這般和諧。
“說吧,怎麼回事?”伊汝邪一臉的冷淡,背對著葉天羽站在房中說道。
“嗬、還是沒有瞞過你。”葉天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他本來就沒指望可以騙過伊汝邪。
伊汝邪回身,雙眼似是開天的利劍,緊緊的盯著葉天羽的臉龐,一刻也不想放去。
隨意的仰了仰身,讓自己躺的更加舒服些,葉天羽嘴角帶著懾人的微笑說道:“人心險惡。”
隻是短短的四個字,卻讓伊汝邪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葉天羽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有點不解的問道:“那麼,當初...”
“當初我為什麼收留他?”葉天羽揚了揚眉毛,打斷道。
“當初的他肯為自己的兄弟下跪求饒,我以為他注重感情,哪曾想他隻是一顆走卒而已,我也曾想著用真情感化他,不成想卻...唉!”說到最後,葉天羽忍不住歎息一口。
“走卒?”伊汝邪猛地抬起頭看著葉天羽。
葉天羽笑了笑,並沒有答話,隻是略微有些寂寞的擺了擺手。他的意思很明確,想讓伊汝邪離開,自己靜一靜。
伊汝邪很識趣的轉身離開,不過臨出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確定?!”
雖然曾經的伊汝邪和雲淼有深仇大恨,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伊汝邪已經漸漸的放開了自己的心扉,不在執意以前的過往。
“嗯。”葉天羽重重的應了一聲。
其實,葉天羽現在心中也是有著一個疙瘩,畢竟雲淼是自己親自收在隊中的,當初不顧劉思遠和伊汝邪的反對強行的留下了他,沒想到最後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兄弟?到底怎麼才算是兄弟?”葉天羽落寞的搖頭歎息,似是想解開這個千古最大的疑團一般。
是的,這個世上有誰能真正的理解‘兄弟’這一詞彙的意思、真諦?所謂的兄弟,也許正是臨死前捅你一刀的人。
心中似是有著說不出的苦悶,就連修煉的狀態此時竟然也是一時進入不得。
無奈的撓了撓頭,葉天羽向著莊欣欣的院落走去。
出門前劉思遠還在問“大哥,是去找雲兄回來嗎?”弄得葉天羽一陣哭笑不得,這個家夥,難道還沒有看出是怎麼回事嗎?
葉天羽並沒有找到莊欣欣,她沒在自己的住處,不自覺的葉天羽抬起腳步向著比武場的方向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