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恒,以後你就別送我回家了,我和貝熙相跟著。”下課後,文霜平白無故對嚴恒說了這麼一句話。“好,可是為什麼啊?”“我看你每天送我很累,想讓你休息,過段時間你在送我啊。”“嗯,一會兒是晚自習了,想吃什麼?”“烤腸。”文霜坐在嚴恒身邊,看著他黝黑的眸子,他是如此的帥,可惜總有一天他們會分開。再抬頭看看天,烏雲散去,黃昏的天空承載太多的憂傷。
上課了,文霜埋頭於題海中,無暇顧及其他,嚴恒無所事事地盯著文霜,看著她為成績如此勞累,實在於心不忍啊。為何要苦苦學習呢?想要考好考試作弊就可以了嘛。嚴恒不解的想。忽然一根粉筆朝嚴恒丟了過來,又是老師嚴厲的嗬斥:“嚴恒,你不看書看文霜幹什麼?”嚴恒回過神。討厭的老師,總是挑我的刺。嚴恒不滿的想。講台下有些同學暗暗發出笑聲,問霜原本就低著的頭此刻更加抬不起來了。
鈴聲響起,嚴恒走到文霜身邊拉起她的手,溫柔的說:“走吧,去買東西。”“你上課在看我?”空寂的操場上,一位少年挽起另一位少女的手,他們行走在月光之下,將斑駁的樹影拋在身後。“是啊,結果被老師罵了。”“幹嘛看我,弄得我不好意思的。”少女和少年坐在操場的看台上,少女澄澈的雙眸凝視著少年俊氣的臉龐。“無聊嘛,不看你幹嘛啊。再說我看你,你害羞什麼?,同齡人裏,隻有我可以看你。”“你看的那麼明顯,老師會起疑心的,再說你忘了嗎?我們上學時是地下戀。”“我不要地下戀了,藏著掖著我心裏難受。”“好了,再堅持堅持就會放假。”“還早啊,你也不讓我送你回家,要徹底’隔離‘了嗎?”“胡說,走了,要上課了。”映著操場上的燈光,少年抬起高傲的臉龐,牽著少女白皙的手走進教學樓。一陣風吹過,樹葉作響。“嚴恒,倘若有一天我們分開,請你不要怨恨我,照顧好自己。”“你怎麼了?這個下午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了?”“沒有……”有些話,文霜咽回了肚裏。他們分開的理由隻有一個吧,世間的流逝。
一節自習又很快過去,文霜收拾好書包站在教室門口等磨蹭的貝熙,嚴恒走過來問:“明天想吃什麼?”“你看著買吧,我沒有特別想吃的。”告別了嚴恒,文霜拉著貝熙朝校門走去。“今天柏小溪怎麼沒來啊?我一直想問你,就是老忘。”“你當然老忘了,你隻記得嚴恒,你快要連回家的路都忘記了。”“快說吧,柏小溪去哪了?”“我怎麼知道,她沒和我說。”“好吧。”文霜若有所思的抬頭看著天空,深邃,似乎能洞穿一切。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文霜的肩,文霜回頭一看,不由的驚呼:“是你,你怎麼……?”“他是?”“你是想問我怎麼會在你身後吧。”貝熙幾乎和來人同時開口說話。“貝熙,我給你介紹,這是我朋友的同學,蔣寧。”文霜又指著貝熙說“這是我的閨蜜,貝熙。”蔣寧高傲得看了一眼貝熙,與文霜並肩走著。一路上除了文霜與貝熙偶爾寒暄幾句外,她們三人幾乎是在沉默中渡過。
“你家在哪裏住啊?這麼跟著我們,不會走迷路吧。”“我家在你們小區對麵的小區。”隻有在與文霜說話時,蔣寧才會放下驕傲。“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那住啊?”“上學有是會看見。”“哦。”……
偶爾會冷場,終於在到小區的那一刻散了,文霜鬆了口氣。“他怎麼這麼傲慢啊?就會裝。”貝熙不滿的叫道。“有疑問去問他,我們不是朋友,就見過一次。”“啊?那他幹嘛和我們一起走啊,有病。”“好了,我今晚還住你家,我家沒人。”“嗯。”
街道燈火輝煌,貝熙躺在床上打滾,文霜站在窗邊,她實在想不通江寧為何對她如此熱情?算了,與貝熙躺在床上,漸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