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伯熠跟發了瘋似的,甚至自己也動手找了。
管叔?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很快一幫人的刀,便架在了管叔的脖子上。
“說東西在哪?”
“什麼東西?老奴不知道啊!”
“裝蒜是不是?給我打!”
管叔一大把年紀了,怎麼經得起拳打腳踢的折騰,很快便昏了過去。
少典躺在床上,耳朵清晰地聽著這一切,卻束手無策。
他甚至不能暴露自己已經蘇醒的事實,那樣的話,管叔更加罪責難,而他自己,恐怕也會成為拷問目標。
至少昏迷中的少典,不會說話,沒有人來拷問他。
伯熠走到少典的床邊,眼神中滿是憎恨,說道:“把陛下放到那張榻上去,搜搜這張龍床!”
很快便有士兵將少典挪到了另一張木榻之上。
那張豪華氣派的龍床,被整個翻了過來。
天翻地覆,一片狼藉。
然而,伯熠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少典的私人印章和虎符。
他把禦書房和少典的寢宮的角角落落全都翻遍了!
“怎麼會沒有呢?為什麼會沒有呢?”伯熠十分抓狂。
好想把少典弄醒拷問拷問啊!
然而,這種相思子毒素,連伯熠都不知解藥是什麼。
雖然這相思子毒素,伯荼手下的士兵們曾經被一個不知名的醫師解毒成功過,伯熠曾旁敲側擊地問起解藥,伯荼當時說,他也不清楚。
按理說,這毒藥已經被人破解在先,實在不適合再使用了。
但伯熠臨時起意發動宮變,手頭的毒藥十分少。
且汜王後堅持,選擇下這種毒,說這種毒能夠吊著昏迷的人一口氣,伯熠也就點頭同意了。
但現在伯荼已經逃出了東宮。
伯熠望著床上的少典,後知後覺地,驚恐不已地合理懷疑:伯荼在逃跑前,會不會給少典喂解藥呢?
這個念頭也就閃過了一瞬間。
因為伯熠眼下最大的事情,還是要找到印章和虎符。
況且,哪怕少典現在醒來,也沒事的。
嚴加看管,軟禁起來便是。
地上,管叔已經奄奄一息了。
伯熠決定為少典轉移一下位置,放在寢宮裏實在太顯眼了。
於是,幾個士兵便抬著少典,來到了一座偏殿裏,將少典孤零零地丟在破爛的宮殿裏。
宮殿外又派重兵嚴加把守,一隻蒼蠅都飛不進那種。
沒有找到東西的伯熠十分狂躁。
汜風忙著城內的防守,徹夜忙碌,一刻都未曾休息。
汜王後雖然一個人呆在宮殿中,但是也聽聞了外界的變化,震驚不已。
本來呢,汜王後覺得,自己兒子已經大權在握了,她已經成為了幫凶,實在不想再繼續作惡,餘下的事情,就交給伯熠自己去打理,她退居幕後便可。
誰知形勢會如此瞬息萬變!
明明是掌握優勢的伯熠,還軟禁了兄長伯荼,毒倒了父王少典,任誰看都是穩贏的局麵啊?
怎麼忽然就被甕中捉鱉,包圍起來了呢?
汜王後慌亂不已,在能不能活命麵前,哪些情情愛愛中的誰是誰非,暫時被拋到腦後了。
汜王後穿上衣服,趕去了禦書房找伯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