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回來以後,七哥一直很消沉。因為那一夜他並沒有得到李雪兒。七哥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甚至想‘霸王硬上弓’。可後來他還是收手了。這不禁讓我懷疑,那天的換房舉動並非李雪兒的意願。而是李曼想找個理由跟我單獨聊聊。
男哥常常懷疑七哥是在故意隱藏那天晚上的真相。於是他有事沒事都要問七哥一嘴“那天你真的強奸未遂?”七哥總是沒好氣的回答他“我真沒上她?”就是這樣的一問一答卻被複製到了班會上。導員依舊站在講台上激情四射的訓話。講台底下一片消沉。突然七哥一句憤怒的“我真沒上她?”讓在場的人全部目瞪口呆。導員的下巴也一下子掉到了胸前。後來七哥和李雪兒總是鬧矛盾。七哥也不像以前一樣的積極主動。在那段時期他的生活狀態一半又回到了我們這個圈子裏。我們稱他的那段時期為半獸人時期。
七哥和李雪兒鬧矛盾時李曼常常會給我打電話。讓我勸勸七哥,然後她在裏應外合的勸勸李雪兒。可漸漸的勸和他們的話題淡出了我們的通話。沒有了勸和的借口我們依然每晚保持通話。在電話裏李曼也曾隱晦的提出過幾次要和我在一起。我都已不想背負‘老牛吃嫩草’的罪名拒絕了。我一直幻想著那個叫肖雨萱的女孩能回到我身邊。因為當時我們隻說‘我們還是暫時分開吧!’。就是這樣一句含糊不清的分手詞讓我依然對她抱有期望。我也無數次的在想。或許她隻是不想讓我傷心,所以就沒有把話說的那麼死。
不知不覺已時值初秋。我和李曼依然搞著漫無邊際的曖昧。唯一的進展就是通話減少了,壓馬路的次數增加了。李雪兒也已經妥協,把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了老七。老七嚐到第一次甜頭以後就經常帶著李雪兒出去開房。開房一直開到他腿軟,開到他吃飯都要靠我們救濟時他才會休息一個星期。後來我們想明白了,他休息的那個星期是李雪兒的生理周期。畢業設計的課題和要求也已經發到了我們每一個人的手上。但是所有人都在觀望,因為都覺得無從下手。學校裏已經開始有了前來招聘的公司。這個時候來的公司門檻都很高,我們深知自己幾斤幾兩,所以就漠不關心。
一個晚風徐徐的夜裏。我和李曼漫無目的的走在校園裏。我帶著李曼盡量的往暗處走。其實我並沒有要對她動手動腳的意思。是怕萬一遇到雨萱會讓她產生誤會。不知不覺我們走進了學校那片茂密而幽靜的樹林。我自從和雨萱分手以後就再也沒來過這片樹林。學校很沒趣的在樹林裏修了幾盞路燈,後來不知道被哪位行俠仗義的同學用石頭打碎了。我們走在樹林裏時隱隱可以聽見男人女人粗糙急促的呼吸聲。他們藏匿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有時候又覺得他們就在我的身邊。我突然覺得砸碎路燈是必要的。然後心裏對那位冒著可能因為破壞學校財務而免發學位證的同學榮升起了敬畏之情。穿過樹林是一片人工湖。本來湖上有一群野鴨子。它們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湖邊。白天出來到處拉屎,晚上又不知道都去往了哪裏。沒有了那群鴨子,湖麵顯得十分的靜謐。繞過人工湖是一片停車場。停車場裏停著老師們和富二代們的車。當我和李曼走到停車場時我看到了肖雨萱。她斜挎著帆布包正疾步的走在停車場裏。她徑直的走向了一輛銀色的奧迪A4轎車,然後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她笑盈盈的和駕駛位置上男人說些什麼,而後兩人抱在一起開始擁吻。李曼是近視眼,她並沒有看清我在看什麼。她好奇的問我“你在看什麼?”而此時我的腦海中正閃過一幅幅的畫麵,那些曾經我和肖雨萱在一起時的畫麵。我曾經認為她是那麼的溫婉可人。她已經溫婉到與我說分手時的用詞都很文藝。說我們隻是進入了戀愛的困難期,暫時分開一段時間讓我們彼此回味一下對方的好。找回我們當初在一起時的興奮與新鮮。現在看來溫婉的是我,可人的依然是她。當我還沉浸在煩亂的思緒中時,學校裏突然停電了。四周驟然變得一片漆黑。接著奧迪車的大燈一開便駛離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