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吳晨與丁凱是聯手對戰江淩風的,所以這一戰直接算兩個名額,加上之前的司徒麟,剛好有三個人達到了在江淩風手下撐過五招的標準。
“有什麼問題,趕緊給老子問,剛才那小子浪費了我一壺好酒,老子還要趕著去打酒呢。”
江淩風看了一眼吳晨,大聲說道,說完又是瞥了一眼身後遠處的一顆大樹。
“看樣子被這小兔崽子發現了。”
楊老笑道。
“以他的修為發現我們倒也不奇怪,不過你所說的吳晨倒的確有趣,不知道能否成長到雲龍那種高度。”
中年人玩味的說道。
楊老沒有說話,但心中卻對吳晨抱有一絲希望的,但吳晨眉間的閃電印記卻讓他有些憂心。
“每個人的際遇不同,武道之路自然也不同,或許這對於他並非是一件壞事。”
中年人對於吳晨所立重誓卻抱著不同的看法。
“希望吧。”
楊老回了一句,便與中年人一同離開了。
“總教習我這門拳法一直停止不前,不知怎麼回事?”
一位學員立馬問道。
“先耍來看看。”
江淩風說道。
那學員立馬排開架勢,將那門拳法從頭到尾使了一遍。
“下盤不穩,出拳無力,而且這門武學講究的就是以最直接簡單的方法在一瞬間擊敗對手,你過於追求招式的花哨,反而偏離了這門武學的原本理念,下一個。”
江淩風一副漫不盡心的樣子,隨意瞥了一眼點評道。
那學員如醍醐灌頂,當即鞠了一躬道謝。
“總教習,我的這門棍法也有許多不懂之處。”
“總教習,我在修煉遇到了一些難題。”
......
在場學員紛紛上去請教,而江淩風則是一一解答。
吳晨看著台上的江淩風,對方看似心不在焉,但無論是在武學上,還是修煉上,江淩風每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指出每一個人的缺點與不足,然後提出最佳的意見,心中不由暗自佩服他起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老子還要休息了。”
指導完最後一個學員後,江淩風打著哈欠說道。
眾人聽狀,向江淩風行禮後便各自散去了,一些剛才沒來得及上前請教的學員,想留下來繼續請教江淩風,卻被他直接轟走了。
“吳晨,你留下。”
正當吳晨準備離開時,江淩風突然叫住他。
“總教習叫住我,是有什麼事麼?”
吳晨停住腳步問道。
“這裏說話不方便。”
江淩風說了一句,便帶著吳晨走演武場外走去。
這一幕自然落在了司徒麟眼中,眸中頓時閃過一道寒光。
走了大約半刻鍾的時間,吳晨跟隨著江淩風來到了一處竹林當中。
“你是吳雲龍的兒子?”
江淩風突然停住腳步問道。
吳晨心中頓時一緊,謹慎起來。
“對方無緣無故將自己帶到這四下無人之處,還突然口出此言,莫不是對方與爹有過節。”
吳晨心中暗自猜測。
吳雲龍當年力壓聖武學院眾多天才,必然得罪過不少人,眼前的江淩風很有可能便是這類人。
將自己引到這裏,難道是對我進行報複?
然而,下一秒吳晨便否定這一猜想,對方如果真的與自己的爹親有過節的話,完全可以在暗中對付自己,用不著這麼打草驚蛇。
而且自己與江淩風單獨來到這裏,包括丁凱在內的北院的眾多學員都目睹了,對方真要對付自己的話,顯然不會這麼粗心大意。
“是。”
經過一番推測後,吳晨猶豫了下,然後點頭承認了。
以聖武學院的手段,很容易便能查出他與吳雲龍的關係,所以他知道在這方麵根本沒有必要隱瞞,倒不如大方承認。
“你很謹慎。”
吳晨的神情變化,自然沒有逃過江淩風的眼睛。
“不知總教習將我帶到此處寓意為何?又為何對我的身世這麼感興趣?”
吳晨眯著眼睛問道,雖說他猜測江淩風並非要害他,但事無絕對,體內的真氣卻是暗自運轉起來,隻要江淩風有一絲動作,他便會立即施展風雷步離開。
江淩風雖然是北院的總教習,但論實力,除去學院的院長,以及一些老前輩外,他完全可以排進前五,所以吳晨的舉動,自然逃不過他的雙眼。
江淩風看了一眼吳晨,然後望向遠處的天空,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滄桑起來。
“你爹救我我的命。”
吳晨一愣,但並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靜等江淩風把話說完。
“當年我與你爹是同一屆進入聖武學院的,我被分配到了南院,你爹則被分配到了北院,次年我們兩人又是同一時間加入內院,而加入內院後,每名弟子每月都要按例執行一次任務,在一次任務中,你爹救了我的命,從那以後,我與你爹便成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