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冷哼一聲,十指成勾,手背青筋暴起如群蛇亂舞,呈現超強力道。
一個戴著猙獰嚇人的金色麵具,一個以薄紗蒙麵,都看不到麵上的表情,不過我卻能清晰的感受到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淩厲霸道殺氣。
林中,突然充滿了陰森冷厲的肅殺之氣。
地上的枯葉雜草倏然卷起,繞著兩人身前三尺急速旋轉起來,隨後冒出一縷縷青煙,化為灰燼。
一聲嬌喝傳出,兩人同時出手,波的一聲輕響,各退了一步,漫天紅雲緊跟著暴現,重重疊疊的罩向同時暴現的七彩異虹。
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滾滾的塵煙遮天蔽日,我隻看到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與一隻彩鳳在半空撕咬糾纏翻滾,不時有龍吼聲與鳳凰鳴叫聲傳出,間或夾著一兩聲嬌喝與金鳴聲。
兩人都是異界十四大超級高手,功力旗鼓相當,出手越來越快,四處激發出的真氣如兩股強烈的龍卷風在半空急速旋轉,糾纏不已。
地麵上象是被清掃過一般變得很幹淨,所有的枯葉雜草全被卷起,急速旋轉著化為灰燼
我看得眼花繚亂,分不清哪一個是冥後,哪一個是妖妃,心中驚駭她們兩個的修行竟是如此高深駭人。
她們似乎是擔心四處激射的淩厲勁風會誤傷到我,越打越往前移動,與我相距十多丈遠。
也不知打了多久的時間,夕陽的最後一抹餘輝也已消失,林中的光線變得更加暗。
兩女顯然是打出了真火,出手更狠,欲轉置對方於死地才甘心。轟轟的巨響聲不時傳出,大地為之一陣搖晃。
我突覺丹田大穴內的炎流又冒起,不禁嚇得麵無人色。
平時全身經脈被製,那股炎流冒起時隻是一絲一縷的,緩緩的遊走於我的全身的經脈大穴之中,暖洋洋的讓我感覺極舒服。
可是這一次,炎流卻如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肆無忌憚的在我體內瘋狂亂竄,全身象火燒一般痛楚難忍,麵龐的肌肉都抽動起來,如果我能動,一定忍不住發出痛苦的慘嚎聲。
在我痛苦難當之際,隱隱感覺到腳下的地底好象有什麼東東在動,倏覺腳下一空,整個人跌落地裏,緊跟著有個人抱住了我。
“哇,怎麼這麼燙?”
抱著我的那人驚呼一聲,慌忙鬆開手。
“砰”的一聲,我重重摔落地上。
那家夥是土不行,修為確是不錯,竟然能夠死死的盯住妖妃,暗中跟蹤到此處。
落到這家夥手中,那可是有點兒不妙,隻是烈火焚身的痛苦感覺折磨得我的三魂七魄都快離體,我已是無法思考,隻想跳入冰河中,以減輕無邊的痛苦。
土不行脫下腰帶,綁在我的腋下,吃力的拖著我在地洞裏爬行。
這家夥不愧是挖地洞的專家,匆匆忙忙間竟能夠挖出一條二十多米長的地道,乘著雙姬生死決戰之時乘機把我掠走,實在令人佩服。
此時天色已黑,連月兒都給烏雲遮擋,在林中更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土不行拖著我,一腳高一腳底的林中不知行走了多久,等到他把我拖入一處溪流中,自已也累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我全身浸泡在冰涼的溪水中,那種被烈焰焚燒的痛苦感覺減弱不少,腦子也清醒了一些,就是全身還不能動彈。
土不行抱我從溪水中撈起,扛在肩上,竄入另一處密林裏,看地勢,顯然是往山上跑。
這家夥身材矮小,我把他整個人都覆蓋住。肩骨又尖,頂著我胃部,疼得我直翻白眼。
奔跑了一陣,我體內那股炎流又如缺堤的洪流洶湧湧出,那種痛苦自是無法用語言描述了。
土不行怪叫道:“媽的,怎麼又這麼熱了?”
他轉身又往山下奔去,奔到一處山澗,再度把我拋下溪水中浸泡,他自已則躺倒在草地上,如一頭快要斷氣的老牛,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這一次泡在溪水中的時間比上一次長了一倍,土不行調息完畢後,再度把我扛起,直往山上奔去。
看老家夥奔跑的速度,簡直是不惜損耗精氣元神,很顯然是害怕妖妃與冥後追來。
“啊哈,真是天助我也!”土不行突然高興的怪叫起來。
我感覺身體一沉,跌入一個山洞裏,土不行隨後小心翼翼的跟進來,燃起火折子,打量山洞。
洞裏倒是寬大,不過隻有五六米深,洞口全給半腰高的雜草擋住,不注意看,根本不會發覺。
土不行踢了我一腳,見我不能動彈,放心的盤膝坐下行功調息。
確如他所想,以妖妃深不可測的修行,製人經脈,除了她那種級別的超級高手容易解除禁製外,一般的修行高手要解除禁製,要花費一番的功夫與時間,弄不好還有可能弄死被製之人。
我躺在有些潮濕的地麵上,貪婪的吸收著少得可憐的涼氣,以減輕體內的灼人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