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步兵還在緩慢推進中,距幾十步之遙,天空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嗖嗖聲,無數勁箭飛向半空,密密麻麻的交錯飛行,分別灑落對方的陣營,標出無數血花,傳出陣陣淒厲的慘呼聲。
雙方向前推進的步兵方陣並沒有因為有人倒下而淩亂,前麵的戰友倒下,後麵的頂上,前一排的盾牌兵高舉盾牌,遮擋如雨點般灑落的勁箭,掩護方陣向前壓進。
我軍的右翼受到魔軍輕騎兵的輪番衝擊,幸好我們早有準備,二十幾米長的粗木削得尖利,密密麻麻的斜舉,構成牢不可破的槍陣。
敵騎輪番衝擊,戰馬死傷無數,卻突不破長槍大陣,衝擊的一小部份騎兵反被困在槍陣中,成為蛇族弓箭手的活靶子,幾輪箭雨灑出,連人帶馬都被射成了刺蝟,慘不忍睹.
步兵終於接觸了,首先是一陣嘭嘭的盾牌撞擊聲,之後是震天的吼殺聲,鐵器猛烈撞擊的暴響聲,伴著淒厲的慘呼。
甫一接觸,牛高馬大,身體強壯如巨人的獸人戰士稍占上風,把魔軍步兵方陣壓迫得有些淩亂,但魔軍後麵的士兵向前推擠,人貼著人,擠在一塊,很快形成對峙的局麵。
雙方戰士高吼著拚命砍殺,拚命的砍倒對方,直至倒下,彼此雙方的戰士都踏著同伴的屍體向前推擠,奮勇砍殺,至死方休。
左翼,我與全氏兄弟突前構成的無敵鐵三角如入無人之境,橫掃敢於阻擋我們前進道路的敵人,潰散的敵騎則成為蛇族弓箭手的靶子,每一蓬箭雨散灑而出,都有大批騎士慘呼著墜落戰馬,或奔馳的戰馬突然轟然倒下,把背上的騎士甩飛出老遠,呯然墜地時,原本保護軀體的厚厚重甲反倒成了要命的凶器,大數騎士摔落地上,頸脖斷折斃命。
我們催動戰馬,拚命向前衝殺,直殺得魔軍人仰馬翻,慘呼聲不絕於耳,突感壓力一輕,不禁鬆了口氣。
我們已由前麵突穿至魔軍重裝騎兵的後陣,魔帥的這一萬重裝騎兵似乎不堪一擊,已經完全崩潰,損失慘重。
驚天動地的隆隆鐵蹄聲中,又一支騎兵朝我們衝殺而來,我高舉鐵槍,高聲喝道:“殺!”
隨著戰士們的齊聲高吼,我們繼續向前突擊,剛才突擊之時,林雅男等人略作休息,此刻,她們的強弓又派上用場,刺眼寒芒發出令人魂飛魄散的厲嘯聲,呼嘯著貫入騎士魁梧的身體、戰馬的身體,悲嘶聲夾著淒厲的慘呼不時傳出,騎士墜馬,戰馬轟然倒斃。
我們故計重施,以同樣的方法對付魔軍狂衝而來的輕騎兵,勁騎兵的機動性雖強,但騎士隻穿著輕薄的皮甲,林雅男貫注十成功力的勁箭發威了可怕的殺傷力,勁箭貫入前麵騎士的軀體中,透背穿出,餘力不減,跟著貫入後麵騎士的身體,雙雙慘呼著墜落戰馬,被轟轟的鐵蹄踏得屍骨無存。
魔帥坐鎮中軍,看著我們如入無人之境,風卷殘雲般把他所依仗的一支支騎兵擊潰,不禁暴跳如雷,下令所有騎兵全數出擊,妄圖一舉把我們擊潰。
他暴怒之下發出的命令,令我們承受了極大的壓力,麵對潮水一般湧來的無數鐵騎,我們隻有拚命衝殺,林雅男及碧柔等一眾蛇族射手再也沒有休息的時間,隨著我們的衝殺,她們追魂奪命的勁箭瘋狂的向前灑射,每一道寒芒閃現,都有一個敵人墜馬,或戰馬轟然倒下。
敵騎如潮水一般狂湧而來,我揮舞鐵槍,挑刺劈打,無人能擋我鐵槍的全力一擊,我們組成的無敵鐵三角就象一把銳利無比的尖刀,硬生生的撕破洶湧壓來的海水。
幾番往返衝殺,戰場上遍體屍骸,我們的兩萬騎兵銳減至,隻剩不足一萬的戰士,一個個傷痕累累,滿臉疲倦表情。
縱觀整個戰場,我軍右翼的長槍大陣阻擋住了魔軍輕騎的輪番攻擊,步兵方陣向前壓進了二十多米,稍占上風,那麼,左翼騎兵的對決,將是決定整個戰場勝負的關鍵。
看著滿臉疲倦,大口喘息的戰士們,我高聲吼道:“兄弟們,全場勝負的關鍵就在我們手裏,跟著我,殺!”
“為了勝利!為了獸族的堀起!為了異界的和平統一,殺啊!”
我貫注真元發出的高吼聲響徹雲霄,直震到樹上的冰雪嘩嘩落下。
“殺!”
戰士們精神一振,拚命的催動坐騎,高吼著跟隨我衝鋒。
此戰,不僅僅是一個戰場的勝負,更關係到整個獸族的存亡,除了拚死衝殺,把敵人擊潰,再無別的選擇。
左翼,雙方騎兵衝殺至盡頭,調轉馬頭之際,我軍後軍方陣突然衝出百多名獸化的戰士,他們揮舞長長的狼牙棒,瘋狂的衝入魔軍的騎兵陣中,瘋狂的揮棒橫掃,高大雄駿的戰馬竟然經不起他們的全力一擊,紛紛被掃飛倒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