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懷山的話讓楊向東很是疑惑，這做好人很容易解釋，這做壞人。難不成想要混官場還得把一個好人硬生生的給變成壞人嗎？
“做一個好人其實不難，因為人本善良，之所以有了壞人，是因為在成長中有了利益的驅動。”看看楊向東，孫懷山繼續往下說“牽扯到了利益，人的思想就變得複雜起來，尤其是當某件事有可能會有損自己利益的時候，人就會有超越正當的想法，於是就成了別人眼中的壞人，這是一般的壞人，我今天所說的這個壞人已經超出這個範圍，他已經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壞，更多的已經成為一種計謀性的東西。就拿剛剛的事情來說，你知道我是用什麼辦法打消掉何立峰的囂張氣焰嗎？”
“不知道”雖然隱隱的猜測到了什麼，但楊向東依然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因為他曾經聽導師說過，行走官場，很多時候要學會裝聾賣傻，不能把什麼都看的很透。
“我就是用我的壞。”知道楊向東什麼心思，孫懷山並沒有點透“如果不是我事先有所準備，那今天的事情就沒有任何的應對措施，所謂的居安思危就是如此，在享受安樂的同時一定要把可能遇到的麻煩預料到，並要做好相應的應對措施，隻有這樣才能臨危不懼，平日裏都佩服大領導胸有成竹的樣子，但卻沒有看到他們為這個胸有成竹付出了多少心血。不過，我說這話的意思並不代表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更不是說凡事都可以尋求如此不正當的捷徑，而是告訴你，行走官場，必須用超出平時百倍的心再加上萬分的謹慎。這件事，你要寫出深刻檢討，另外，在你的實習報告上我也會如實相述。”
“是”是自己的錯誤，楊向東沒有任何的怨言，相反到有些慶幸，慶幸這份教訓來的早，如果是正式工作之後再來，那跟現在就不會是同樣的處理結果了，而影響自然也比現在嚴重的多。
“今天的事情是一次教訓，更是一份經驗，”對於楊向東的表現，孫懷山還是比較滿意的，他看人的標準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更多的是發掘對方身上的閃光點，隻要你觸犯的不是原則性的問題，那錯誤就不算是一個錯誤，剛剛的那幾份文件他簡單的掃了幾眼，那玩意兒估計收廢品的那裏多得很，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機密。但是，這樣的話他不能跟楊向東說，不但不能說，甚至還要借題發揮，為的就是防患於未然。
作為一個局內人，他知道，楊向東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在官場中存在太多的變數，並不是所有的可能全都會變成絕對，尤其是楊向東這種並沒有特殊身份隻是仰仗有人欣賞的人。
官場中有才華的人很多，但是能夠成就大事的人很少，為什麼？各種原因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現在的楊向東等於是一腳天堂一腳地獄，搞好了，飛黃騰達，搞不好，一介草民。
正因為變數很多，孫懷山才會施以援手，當然，更多的是因為更深一層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師出同門，這樣兩個人是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訓斥得當，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過了，也隻能是變成廢話，點到為止之後，孫懷山揚了揚手中的文件：“你對這份你們家鄉的文件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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