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張周平沒有說出來，他相信楊向東能夠明白。
“我一定會的”楊向東點點頭，經曆過眾多事情之後他再次意識到，自己需要的是張家，必須要義無反顧的站在張家這棵大樹之下，圈子中最忌諱的就是倒戈。最忌諱的就是你靠上這棵樹的同時再去靠其他的大樹，要知道，即便是那棵大樹接納了你，它也不會真心待你，因為他始終會覺得你是一個叛徒，既然能背叛前麵的大樹那就能背叛後麵的大樹。
想到這個，楊向東對自己前一陣子的表現很不滿意，張周平訓斥自己也好，看不起自己也罷，終究都是真情流露，不像是另外的人都是虛情假意，自己隻看到了他們對自己好的一麵，卻沒有看到他們私底下的小動作，包括曹小紅，雖然名義上是對自己好，但是真正意義上呢？她終究還是楊德良的人，說白了不管做什麼都是在為楊德良做，甚至有可能直接就是在楊德良的授意下做，尤其是想到自己即便是跟她一起滾床單之後她依然對自己抱有一定的戒心，楊向東心裏一陣作嘔，想自己一個純情的男子竟然上了那麼一個女人，作為一個駐京辦主任，整天在形形色色的圈子裏混，不知道要跟多少人玩曖昧，而自己竟然還天真的以為她是……
“周平，我們換個地方吧！”突然，楊向東對女人有了莫名的排斥，尤其是想到那個下午的童菲菲，楊向東更是恨不得把天底下的女人全都腰斬了。
“也好”看楊向東確實不在狀態，張周平打一把方向離開了既定的路線，畢竟他這次的目的是為了很楊向東緩和關係，至於做什麼那是無所謂的，再者說了，張周平也不是什麼金剛不壞之身，做那事做多了也會累。
酒是男人的話語，是男人交際的橋梁，不醉不歸之後，兩人似乎重又回到了以前，隻是那層隔膜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捅破的。
雖然已經在計委工作過一段時間了，但是這次的到來跟以往是不一樣的，早上，楊向東特意好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頭發胡子都做了整理，找出一身新的襯衣西褲，雖然皮鞋是地攤貨，但楊向東還是把它擦得錚亮。
輕車熟路，楊向東來到了孫懷山的辦公室：“孫司長”
“向東，祝賀啊！”孫懷山理了理頭發，隨手在楊向東的肩膀上拍了拍“以後我們就是一個鍋裏扒飯的人了。”
“您是我的領導，是我的引路人”楊向東彎了彎腰，心境有了變化，再次麵對孫懷山的時候，似乎多了一層敬畏，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放得開，以前，楊向東更多的是拿孫懷山當師兄看，而現在真正如兩人體製才發現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更為自己以前的所謂師兄弟輕易感覺悲哀，人家貴為計委的司長，而自己不過是一個農村出身的娃子，如果不是張建平在後麵，人家估計看都不會看你一眼，就更不要說什麼親切的拍一拍你的肩膀了，想到這，楊向東的腰彎的更低了，沒辦法，誰讓自己隻是一個粉嫩嫩的新人呢？
“向東，這幾天你成熟了不少啊！”沒有反駁楊向東的話，孫懷山笑著回到老板台後麵坐下。
“跟您在一起學到了很多。”雖然有些違心，但楊向東還是很順暢的說了出來，臉皮厚、會拍馬，這才是真正的圈子生存之道，尤其是看到孫懷山的水杯裏是空的之後，楊向東當下屁顛屁顛的拿過水壺給孫懷山續滿了水。
“向東，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很舍手啊”孫懷山這話說的倒是不違心，他這個級別的人還沒有資格配備秘書，楊向東在這裏實習的時候能夠為他處理很多事情，而他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有人為他服務，在楊向東備考加考試的這一段時間裏，孫懷山突然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失落，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會覺得有什麼，一旦失去了才會發現擁有的時候是多麼的美好。
楊向東不是傻子，知道孫懷山想要表達什麼，但是，同時他又不確定，當下用模棱兩可的話說到“能夠在您身邊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這幾天沒跟您接觸我總覺得空落落的。”
“哈哈，向東，我發現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孫懷山哈哈笑了笑“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你可以不用現在答複我，給你時間考慮，等你考慮成熟了再答應我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