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薇幾乎是像隻蹩腳的醜小鴨,捂著自己紅刷刷的蘋果臉,一路狂奔。
隻是不小心,直接在寬敞的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一瘸一拐拖著剛才被摔得到處是傷的身體,隻要輕輕用力使勁,就感覺全身疼痛無力接近散架。
她一路上罵著那變態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抹油,如果不是他已一千萬作為威脅,才不會讓他如此放肆的虐待調戲自己。
白色奧迪車從她顫抖瘦弱身邊飛馳而過,江遲薇跌跌撞撞的在原地摔倒了,黑色的尾氣噴得她灰頭土臉。奧迪車在離她不遠地方側邊停住了,閃爍紅色後尾燈直直刺著她無力的瞳孔。
車門緩緩打開,熟悉修長的身影從車上彎腰優雅的走來,江遲薇心髒不安狂跳幾秒,安慰自己,那人怎麼可能是蕭晏。
可能是最近沒見到蕭宴,太過於想他,所以才會把別人背影當成他了,他現在正在外地出差,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一定不是蕭晏!
江遲薇,你要相信蕭晏是不會背叛你的。
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轉身離開,就在那一刹那間。
隻見男子整理好筆直的黑色西服,邁著優雅的步子,非常紳士的將副駕駛車門打開。
一隻華貴豔麗的高跟鞋先踏出了車門,接著是看不清臉的漂亮女子倩影,優雅大方的從車中低頭走出。
動作親密的挽著西服男子的手,昏暗燈光下的背影是如此的甜蜜。
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深深刺痛著江遲薇的瞳孔,為什麼蕭宴和葉知秋會在一起了?
蕭宴不是他江遲薇的男朋友嗎,葉知秋也是她大學四年最親密無間的好閨蜜啊!
他不是在外地出差嗎,葉知秋不是在餐館裏麵兼職嗎?
葉知秋整身體小鳥依人般的縮在蕭宴的懷抱裏,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朝著宮廷酒店走,蕭宴寵膩的摸了摸葉知秋的頭,還特別細心的給她把擋在額頭的秀發拿開。
那些動作,都是蕭宴曾經對自己做過的,而現在他卻用沒有任何變化的招數來對待別得女人,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她是不可能相信蕭宴是這樣的人。
提在手中的包無力的掉落在地,掛在包上蕭宴送她的木偶人摔成幾截,正躺在冰冷的地上,是那樣的嘲諷刺眼。
她冰冷的心陣陣刺痛,心髒像是被刀割一般痛得揪心,蕭宴那個男人,她突然感覺好陌生,她也沒有勇氣去回想當初她和他是靠堅持什麼,走過了三年。
三年前,江遲薇還是那個青澀的馬尾辮女孩,當她穿著洗得發白的破舊牛仔褲,因為給姐姐買藥,拿出了身上的全部家當,還是沒有湊夠藥費,她低聲下氣的苦苦哀求著店員,隻差給人下跪了。
“老板,那位女孩不夠的錢,我給她墊上了,你快把藥給她吧。”一個長得文質彬彬的男子,就這樣出現她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