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劃到的傷口在流血,將她白色的裙子都染紅,江遲薇顧不得了那麼多,再次忍受著肚子疼和手上劃開的傷口,將地上趴著的淩亦辰吃力的拉起來。
淩亦辰的臉上沒有往日的高冷嚴肅,俊俏的輪廓上深陷的是悲傷的氣息,特別是那往日神氣的眸子,卻如同孩子哪般無助,整個人都如易碎的玻璃陶瓷,他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嘴角沾著酒水,還有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溢出。
江遲薇用衣服將他的淚痕擦幹,雖然淩亦辰酊謎大醉,卻拳打腳踢的一次次把江遲薇推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江遲薇才把他弄到沙發上,又給他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用毛巾給他擦幹淨臉,從樓上抱了被子給蓋上。
胡亂的找了消毒液和紗布將自己的傷口纏住,又匆忙的到廚房裏給他熬了薑湯水,想到這麼冷的天氣,淩亦辰不知在外麵喝了多冷酒?薑湯既可以驅寒又可以解酒。
把薑湯熬著的時候,已經快十點半了,冷竹瑤打電話來催她回家了,她隻得撒謊說同事生病了,她留在醫院守夜,冷竹瑤聽後隻是叮囑她注意安全,然後招呼陳姨把切好的月餅收了起來,然後洗漱睡覺。
薑湯快熬了一小時,江遲薇把它涼好,溫度正好的放到碗裏,端著出去客廳,卻聽到沙發上睡著的淩亦辰小聲的喃喃自語,江遲薇走近,跪到地上,用勺子喂給他喝,卻清楚的聽到淩亦辰的嘴裏喊著兩個字“木槿……木槿…”頓時江遲為拿著勺子的手就無意中顫抖了下,勺子裏的薑湯就撒了出去。
那時江遲薇的意識裏,就是木槿是誰?即使喝醉了,還喊著她的名字。
江遲薇還是將他身體扶正,將薑湯喂給他喝,找了個毯子,就縮在沙發的角落裏躺著,不敢睡去,也睡不著,她的腦海裏都是淩亦辰嘴裏喊著名字。
等著淩亦辰徹底的睡著了,已經是淩晨兩三點,她把鬧鍾調到五點半,鬧鍾響的時候,她隨意的洗臉刷牙,到廚房裏給淩亦辰做了早餐,快六點的時候隨意的拿了件衣服就離開別墅了。
就算沒有淩亦辰的允許,她也打算去機場送蘇景炎,天色依舊很黑,城市的路燈已經陸續的亮了起來,江遲薇等了好幾分鍾才打到車,從淩亦辰的別墅到機場即使沒有堵車,也得花一個半小時,蘇景炎的飛機是八點多的。
可是早上機場路實在是太擁擠了,出租車還是塞車了,江遲薇心急如焚的坐在出租車,眼看著時間在變少,還有幾分鍾的路程卻賭著不前進,還有二十分鍾不到,蘇景炎的飛機就離開了。
江遲薇把車錢付了,就直接下車跑步到機場大廳,到大廳的時候還剩十分鍾,她給蘇景炎打電話。
“蘇學長,我在機場大廳,我來送送你。”江遲薇跑得氣喘籲籲的聲音傳到蘇景炎的耳朵裏。
“遲薇,你站在原地別動,我看到你了。”蘇景炎從二樓往下看,就看到江遲薇四處尋找的身影。
“好的,蘇學長。”謝天謝地,終於趕上了,江遲薇終於可以喘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