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書並非讓苟小雲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是真的讓她幹活,而是幹的是粗重活,直白點說,就是搬東西。
隻是苟小雲卻沒有任何的不滿,而是搬得滿頭大汗,不亦樂乎。
她搬東西都搬得這麼開心,那是因為她搬的不是磚頭,而是黃燦燦的黃金,白花花的銀子,又黑又白的銀票,還有那又圓又方的銅錢。
陳劍書直接用威嚇的手段,跟下人要了幾個麻袋,直接把東望候府的內庫搬空了,連一個銅板都不留下。他之前隻幹壞事,不拿好處的錯誤,已經被他徹底反省過,現在他決定,今後不管是招惹那如同禍水的紅顏,還是幹出什麼滔天大罪,都要先把便宜占了再說。
一直以來,陳劍書與他的大娘陳林氏雖然私底下憎惡對方,也經常勾心鬥角,但是明麵上,還是裝作母慈子孝,和睦相處。陳劍書這一次回家,也沒想著立刻與陳林氏撕破臉麵,隻想要一個落腳的地方而已。
但是陳林氏做得實在太過於絕情,居然把陳劍書親娘那供奉在庵堂多年的靈牌也毀了,陳劍書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捅了陳榮,還搬空了東望候府的庫房。陳劍書之前還因為錢的問題發愁,這下給他一個機會,他還能不趁此大發橫財?
這一筆賬,陳劍書才剛剛開始清算,在未來的日子裏,在他積攢足夠多的力量之時,早晚會讓陳林氏明白,什麼是切膚斷骨之痛。
這東望候府,是陳林氏的地盤,肯定有人第一時間給她通風報信,陳林氏聽說陳劍書這小畜生回來了,她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林氏急急忙忙趕到了別院的庵堂,已經看見她的親兒子被幾個家丁架著,褲襠下又是血,又是屎。她嚇得臉色發白,這下又聽見下人說陳劍書向著庫房去了,她又急急腳趕去了庫房。
她到了庫房的時候,陳劍書已經把庫房的銀兩用四個麻袋打包裝好,喘著氣,抽著煙,打算休息一下就離開。
不過最重要的原因,是陳劍書想要嚇一嚇那個惡毒的女人。
他剛一見到陳林氏,立刻上前行禮,極盡孝子的禮數。
“大娘,一年不見,身體可還好?”陳劍書的臉上,依然掛著那個禮貌的微笑。
“小畜生,別假惺惺了,我隻恨當日讓你活著離開將軍府,而沒有一刀殺了你!”陳林氏恨得咬牙切齒!
既然陳林氏不要臉了,陳劍書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道:“你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我既然敢回來,自然有我的依仗,不妨告訴你,我回來就是要討債的,這東望候的爵位,還有這座大宅,早晚會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上!”
陳劍書說著,讓苟小雲與本明背起麻袋,就要離開,他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一樣。
實際上,他哪能忘記什麼事情,這‘好像忘記了’都是故意裝出來羞辱陳林氏的。
陳劍書從褲兜裏拿出一個銅板,這是梁唐通寶裏最小的麵額,他把銅板扔在陳林氏的麵前, 像施舍乞丐一樣。
然後,陳劍書微笑著說道:“我差點忘記了,大哥的屁股狀況不太好,這麼點錢,是我小小的心意,給他拿去看大夫去!”
說罷,陳劍書頭也不回,帶著其他三人離去。
陳林氏氣得老臉一陣青一陣紫,最終忍不住喝到:“小畜生,你就不怕我爹降怒於你?”
陳劍書再次回頭,笑道:“嗬嗬,我還差點忘記了,我還有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外公!”
陳劍書說完,摸摸本明的小光頭,道:“我之前教你的三個法術,都還會用嗎?”
本明點了點頭。
見此,陳劍書在本明的耳邊,低聲說道:“你現在就出去給大家表演一下!”
說實話,本明現在非常糊塗,他再次覺得,師父給他改的法號真的不好。
本明本明,本來明白,現在不明白。
本明原本以為,這裏是陳劍書的家,可是後來開門的人不認識陳劍書,本明還道陳劍書在騙他,後來陳劍書的大哥出來相認,本明又相信了這的確是陳劍書的家。
可是後來,大哥莫名其妙要砍陳劍書,陳劍書卻捅了大哥一劍,而陳劍書叫那個老婦人做大娘,那個老婦人卻喊陳劍書是小畜生。
這婦人難道不知道她這樣做,等同於罵自己的丈夫是老畜生嗎?
本明撓著明晃晃的腦袋,根本搞不明白現場的狀況,更搞不明白這幾個人的關係,他隻是覺得,山下的施主們都好奇怪好可怕,他還是趕緊把事情辦完,回去當和尚吧。
盡管本明雖然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但是他還是放下了麻袋,走到院子中央,‘表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