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周圍沒有其他人了,有什麼事情你說吧!”李海天冷聲道。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對方對李海天的冷聲並不介意,笑嗬嗬地說道,“李海天,你不用這麼緊張。雖然你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知道你是誰,而且我知道你來海島市的目的是什麼,你是過來保護紅太陽集團的總裁孫曉曉的吧!”
對方一語驚人,把李海天嚇了一大跳,甚至電話那頭的人都能夠聽到李海天急促的呼吸聲。什麼情況,他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李海天都沒有對聶宇飛說過,可以這麼說海島市除了他和孫曉曉以外,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才對。
李海天不知道,其實連孫曉曉本人也不知道李海天是過來保護她的。魏舒舒到海島市的那一天,孫曉曉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說是派了一個人過來保護她。當時她也沒有在意,想著要出去談投資的事情,就把這件事情交待給了魏舒舒。結果魏舒舒為了戲耍李海天,就把他安排到了車庫做保安。
事後,魏舒舒忘了這件事情,孫曉曉同樣也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以至於現在李海天成了一個無人理會的小保安。
“你……你跟孫曉曉是什麼關係?”李海天試探著問道。他相信對方肯定跟孫曉曉有關,要不然怎麼會知道他的事情!
對方莞爾一笑,好像認為李海天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一般,“通訊錄上不是寫的有嘛!我們兩個是同事,我也是負責保護大小姐安全的人!隻不過,你不知道我的存在罷了。你來海島市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本來是安排你做大小姐的保鏢的。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你可以以保安的身份暗中保護大小姐。這樣我們兩個一明一暗,大小姐的安全才更讓人放心!”
大小姐?李海天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他記得在孫曉曉家裏那個保姆,也是稱呼孫曉曉大小姐來著。難道電話那頭之人就是那個保姆?聲音似男似女,李海天也判斷不出來對方的真實性別,但是他覺得那個保姆十分可疑,或者說那個保姆一定認識電話那頭的那個人。
“你到底是誰?你叫什麼名字?”李海天不想就這樣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李海天他的身份,過了一會兒對方繼續說道,“我想,暫時還是不告訴你的好。你在簽約會場上的表現不錯,我給你的銀行卡上打了兩萬塊錢,算是你的酬勞。以後你就繼續以保安的身份保護大小姐,有什麼其他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喂喂喂……”李海天‘喂’了半天,對方沒有回話,隻聽到從聽筒內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該死!李海天爆出口,他非常討厭這種感覺,就好像被一隻餓狼盯上一樣,如芒在背,如鯁在喉。掛斷電話後,李海天冷著個臉回到了值班室,嚇得聶宇飛不敢多言,拿著對講機跑到車庫裏開始巡視起來。
李海天一直在值班室內思索那個‘同事’到底是誰?孫曉曉家裏的保姆?還是她的那個秘書魏舒舒?或者說是她的那個司機海叔?李海天把公司內所有的人都懷疑了一遍,甚至就連掃地的阿姨都沒有放過,可是還是絲毫沒有頭緒。他能夠肯定的是,那個同事絕對不是聶宇飛。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把李海天驚醒了過來。他抬頭一看,發現保安部的主管海大川,也就是聶宇飛口中的那個海公公正站在值班室門口。
李海天趕緊起身去給海公公開門。可是,他才剛剛走到門口,門就被海公公一腳踢開了。海公公冷著個臉走了進來,跟剛才李海天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該死的!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呀?難道是海公公家裏死了老爹,或者說死了兒子,板著個臉好像誰欠他幾十萬塊錢一樣。李海天暗自猜測著。殊不知剛才聶宇飛和他想的也是一模一樣。
海公公進門後並沒有說話,也沒有找凳子坐下來,而是在值班室內走了一圈。他今天並不是無緣無故來到這車庫值班室的,而是受命令前來。給他下命令的那個人正是紅太陽集團的副總廖誌金。廖誌金對會場上難堪的事情越想越生氣,於是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收拾李海天一番。
隻不過,廖誌金這個人又比較好麵子,抹不下臉親自對李海天下手,畢竟他是紅太陽集團的老總。更何況對付一個小保安還需要廖誌金親自動手,那不是太給李海天麵子了嘛。所以,廖誌金就把這個重任交到了海公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