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嚇的?什麼樣的噩夢能把人嚇成這個樣子,胡鬧。”正藥的笑容一滯,說道。心想這麼嚴重的傷害竟然是被嚇成這個樣子的,看來這個新來的小師弟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一點。正藥又伸手在逍遙的腿上搭手抹了兩把,“不對。”正藥突然開口說道。
逍遙嚇了一跳,“難道這家夥知道我說假話了?”逍遙心下惴惴不安,“師兄,怎麼了,哪裏不對了?”
“在你做噩夢之前,肯定沒有你說的那麼高強度的運動量。”正藥說道,臉上的笑容又消了一些,“大略的看了一下,你腿上的傷並不必其他的地方更嚴重,這說明,至少你最開始的運動量沒有達到你說的那個強度。”正藥沒有在意逍遙的表情,隻是根據病情說道。
“哦,可能是吧,很長時間沒有運動了,那時隻是做些恢複性的運動,也沒敢讓自己累著。”看自己並沒有被拆穿的危險,逍遙總算是將心放下了。
“噩夢?閑逛?戒律院?師弟,剛才你說你去了戒律院?”正藥突然問道。
“是啊,師兄,難道……,難道這個噩夢和戒律院有關?”逍遙一愣,然後問道,回想起自己在戒律院的遭遇,再想想正道說的,逍遙將重點的懷疑對象放在了戒律院,的確,如果自己沒去戒律院,根本不會被嚇成這個樣子,而且,這個撞鬼的想法,也是在戒律院才有的,難道這個戒律院真的有問題?所以說自己這個傷,和戒律院有關,也不算是錯了。
“嗬嗬,你是不是第一次沒走出來?是不是當時心裏就有點不安?”正藥又笑了,不過這次的笑容,就已經有點勉強了,因為他的手已經搭到了逍遙的胸口。
“是啊,是啊,師兄怎麼知道?”逍遙又是一愣,怎麼這正藥師兄又知道了,看來真的是戒律院的問題了,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嗬嗬,和你說啊,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感覺,凡是第一次去戒律院的都有這種感覺,但是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說這個正道吧,別看長的五大三粗的,當年,差不多花費了半年多的時間,才從戒律院的陰影之中緩過來,戒律院,怪異的很,自從當年虛幻師祖設計完了之後,所有人都有那種感覺,而且很多人都會作噩夢,但是,很少有你這樣嚴重的。”正藥說道,突然起身,從牆角的桌上取來一個布包,“師弟,多虧正道師弟送你來的及時,不然的話,你可真就危險了,不過現在留給我的時間還是不多,我必須先將你的傷勢控製住,不能讓肌肉萎縮,不然時間長了就不好辦了。”
“多謝師兄,師弟感激萬分。”逍遙說道,看著正藥臉上的笑容,不明白正藥特點的逍遙放心了不少,但是正道,卻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正藥打開布包,放在床邊,逍遙眼尖,掃了一眼,看到裏麵原來是一排銀針,不,不是一排,是好幾排,怕不有百十來根吧,而且看樣式,逍遙從來沒有見過,這下逍遙更放心了,有這等銀針助陣,再加上正藥師兄的手藝,肯定差不了。
逍遙猜對了,正藥拿出的這銀針,根本就不是尋常的銀針,而是正藥花費了將近二十年的時光,才精心作出來的藥針,藥針分金銀兩種,每套一百零八根,金針有二十多套,而銀針僅有兩套,藥針底細頂粗,但是最粗的地方,也不過小米粒粗細,最奇特的是,藥針中空,正藥治病的時候,直接將藥針刺入病患,然後從藥針的中空孔道灌入自己特製的藥粉,使藥力直接作用於患處,起到最佳的治療效果。平時看病的時候,正藥根本不會動用藥針,每當動用藥針的時候,便是這傷,的確重到一定程度了,在正藥的心中,這四套藥針,怕不是和少林寺的易筋經等價。
看見了藥針,正道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正道很是明白正藥拿出藥針代表著什麼意思。
正藥手中拿的,正是其中的一套銀針,隻見正藥雙手連動,一百零八根銀針,眨眼之間,全都紮在了逍遙的左臂,整個左臂,紮的和刺蝟一樣,不過看樣子,並沒有全都紮在穴道之上,一來是因為有不少的銀針,頂部很快冒出了血珠,二來,手臂上哪有那麼多穴道啊。
“師兄,你怎麼紮了這麼多?手臂上哪有那麼多的穴道,你看,都有出血的了。”雖然知道正藥拿出銀針的意思,但是正道卻沒有見過幾次,眼看了至少有七八十根銀針的頂端都冒出了血珠,正道不由得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