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閉著眼睛，還能感受到心跳如擂鼓，已經過去好幾個時了，他還是平靜不下來。
原野你給我等著！
他從來都沒想過狐狸是別饒，他也從未意識到在他離開的這三年，狐狸也已經慢慢長大，也會有女生的各種心思。
一想到這些，程澈就堵著一口氣，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隻想快點見到狐狸。
依著狐狸的脾氣，程澈想著要不要跪下來道歉。
此時空姐甜美的聲音響了起來，用一口流暢的英語道:“各位乘客請注意，因遇雷雨氣，飛機不能正常航行，現將原路返回。”
程澈猛地睜開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
程澈抓狂一般抓著空姐的肩膀，力道之大像是要捏碎空姐的骨頭。
“我要回國！要回國！”
“先生你冷靜一點！放開我！”空姐疼得大喊。
這時空警過來拉開了程澈，程澈還在掙紮，被幾個高大的空警壓倒在地，根本動彈不得。
程澈突然覺得好無力，頹然地放棄了掙紮，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
程澈木然地轉動著眼珠，然後慢慢地爬起來，不再理周圍圍觀的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話。
此時，胡曉璃已經換好了黑裙，看著衛生間鏡子裏的自己，有些呆愣。
黑裙完美地貼服她的身材，四肢纖細，脖子修長，皮膚在燈光的映襯微微反光，吹彈可破。
眼睛因為哭過依舊紅紅的但卻很明亮，鼻梁高挺巧，嘴唇紅潤有光澤，現在的她看起來……很驚豔。
胡曉璃從換下的衣服裏掏出手機，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哢嚓”一聲拍了照，點了又點，最後還是給程澈發了過去。
良久，沒有任何回應。
胡曉璃深深吸了一口氣，憋回了眼中的淚水，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無所謂了什麼都無所謂了，程澈不在乎了。
胡曉璃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原野的眼睛就越整越大，他仿佛看到一隻高傲的黑鵝在緩緩向他走來。
胡曉璃抓著裙角，坐在一旁的沙發裏，:“別看了，我知道很好看，坐下，點歌。”
“還挺自戀。”原野聲咕噥著坐在胡曉璃身邊，在旁邊的點歌台隨手劃拉，“想唱什麼？”
“《放手》吧，最近聽了還挺好聽的。”
“嗯，楚暮的新歌確實不錯。”
旋律響起，胡曉璃拿著話筒，剛唱第一句，就已經淚流滿麵。
原野看著胡曉璃邊流淚邊唱歌的樣子，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生疼。
她有喜歡的人了。
這是一個肯定句，眼睛不會騙人。
可他這個笨蛋剛剛才發覺出來。
這個夜晚三個人都沒有很好過。
“喂，原野，我們喝酒吧，我長這麼大還沒喝過酒。”
“屁未成年喝什麼酒？這有可樂。”
著就打開一罐可樂，自己先灌了起來，喝的太急，眼淚都嗆了出來。
胡曉璃站起來就要走，“不給我喝酒我自己去找。”
原野拉住胡曉璃的胳膊，低聲怒吼:“胡曉璃，我算栽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