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心亦打車到的以前高中,看著學校大門,呂心亦也感慨萬千。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連曉璃都上了高中,以前的種種就像是昨發生的一樣。
高中的時候老胡就已經非常寵她了,買了豆漿油條在校門口等她。
大冬的,也沒帶帽子和手套,就這麼抱著豆漿油條在寒風中站得筆直,像棵白楊一樣。
等她到的時候,胡之遠手凍冰涼,卻因為自己手涼把豆漿也握涼了而內疚不已。
想到這,呂心亦差點哭出來,胡之遠就是這麼一個人,喜歡一個人,就掏心窩子地對她好。
整理下情緒,呂心亦邁著輕快的步伐進了學校。
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以前經常跟胡之遠偷偷約會的花園。
呂心亦打量了下四周,這麼多年,這個地方還沒怎麼變。
呂心亦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打算給胡之遠打電話,告訴他她到了。
電話剛一接通,她就聽到了胡之遠給她設的專屬鈴聲。
呂心亦好奇地尋著鈴聲走過去。
鈴聲的來源就在假山背麵,呂心亦探頭探腦地走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心跳有些快。
等她看到假山背麵的胡之遠的時候,驚訝到屏住了呼吸,連手裏的手機掉到地上,都不知道去撿。
此時的胡之遠穿著幹淨的白襯衫,下麵是校服褲子,頭發理的短短碎碎的,鼻梁上還架著黑框眼鏡。
一如當年那個俊美幹淨的青澀少年。
胡之遠抱著書本站在落日的餘暉下,身上撒下大片金色光芒,在陽光中緩緩向她走來。
呂心亦有一瞬間的晃神,有種回到簾年的錯覺,鼻子眼眶都酸酸的。
胡之遠推了推眼鏡,因為不好意思別開了眼睛,但還是鼓足了勇氣,開口:
“你親了我,你是要負責的。”
呂心亦眼淚猝不及防地就掉了下來,這是胡之遠對她表白那的第一句話。
胡之遠眼睛定定地看著呂心亦,眼裏也有著水霧,繼續道。
“我大概是病了,自從那你吻了我,我就一直想著你,吃飯想,睡覺想,看書想,走路也想,你,這種病有得治嗎?”
呂心亦一如當年那樣,飛快地跑向胡之遠,一把抱住她,哽咽地,“這是絕症,你沒得治了。”
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往下滾,當年的點點滴滴像放電影一樣,在呂心亦腦海裏回放著。
當年她追求胡之遠人盡皆知,可胡之遠卻一直對她冷淡疏離,那次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強吻了胡之遠。
這一吻便吻進了他的心裏,吻進了他餘生的朝朝暮暮歲歲年年。
年輕就是好,有揮霍不完的勇氣,明知道胡之遠就是一團烈火,可她就是甘願做那隻蠢蛾子。
胡之遠也緊緊抱著呂心亦,像是抱著他的全世界。
在他眼裏,呂心亦就是使,她樂觀開朗,有愛心有同情心,認定一件事,哪怕頭破血流也不後退。
呂心亦帶給他的感動和快樂是別人給不聊,在遇到呂心亦之前,他的世界都是黑白色的,日複一日地單調。
他知道,死心塌地地愛一個人是最不明智的,但沒辦法,他隻有這一種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