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瞳看到周鯤鵬身邊還有一個男神,疑惑地看向他。
“他,出租車司機,給他錢。”
周鯤鵬嗓子還痛得厲害簡明扼要地了這個人是誰。
鹿瞳轉身就回屋拿錢,甩給那個司機,一把把周周拉進屋,同時手甩上門。
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被拍了門板的司機大哥半反應過來,看到地上兩張毛爺爺,暗暗罵了一句,“靠!有錢了不起啊!”
但還是把錢揣兜,哼著曲下了樓。
鹿瞳把周周用力抱在懷裏,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周周也不厭其煩,忍著嗓子痛,一遍一遍地回應著。
如果程澈和胡曉璃在這裏肯定會,這哪是兩個人啊,分明就是兩個孤魂野鬼,同樣憔悴,同樣狼狽。
鹿瞳感受著周周的體溫,喃喃地問:“這不是做夢吧?”
周周右手蹭蹭了瞳瞳的臉,“不是夢!”
瞳瞳還是不肯相信,“你老這麼,可是每次都是假的,醒了就不在了。”
幾的失眠和不正常的生活規律讓瞳瞳精神都有些恍惚。
本來清澈的眸子此時紅彤彤一片,每一紅血絲都像是燙過的鐵絲一樣劃過周周的心上。
他手指抬起瞳瞳的下巴,傾身吻過去,舌尖潤濕幹裂的嘴唇,滑過光滑的牙齒,每一寸呼吸都那麼熟悉而懷念,他邊吻邊,“我回來了,瞳瞳,我真的回來了。”
鹿瞳的身體比他的意識更早認出了這日思夜想的味道,於是手臂自然而然抱緊了周周,像是抱著失而複得的珍寶。
溫暖幹淨的味道,細密輕柔的吻,帶著陽光的熱量湧進兩個饒的身體,融化了他們心口的冰雪,喚醒了神經末梢麻木的知覺。
兩個人都覺得自己緩緩活過來。
那些積壓在心裏的擔憂、想念,狂潮般翻湧起來,心髒像被衝破般疼痛難忍。
一片微苦的鹹澀在鹿瞳舌尖漫開,他抬眼,正看見一大顆眼淚從周周的睫毛上滾落下來,剔透如水晶。
吻幹了又流出來,止不住越來越多,無聲無息地,是不出來的委屈。
周周忽然收緊了手臂,帶著哭腔的嘶啞聲音道,“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想你要想瘋了!”
這個句子裏的字都是氣流構成的,而非聲帶的震動,輕得像是根本沒有存在過,卻每一個都重重的撞到楚見心上,碎成塵埃。
鹿瞳也用力圈緊手臂,“我也是……我也是啊……”
沒有多餘的話,所有的感受兩個人都感同身受。
當看到周周這樣形銷骨立地站在麵前,鹿瞳腦子裏便隻剩這樣的一句。
我所有的苦都抵不過你消失的快樂,真的,真的對不起。
人們躲起來舔傷口的時候,經常可以麵不改色地吞下所有痛楚,然而一旦有人關心,卻往往難以自持。
看到對方眼中的自己,是用情極深的樣子。
鹿瞳吻在周周脖子上的唇突然粗魯起來,留下一排排緋紅的牙印。
鹿瞳把周周拉進臥室,不由分地把他甩在床上,然後傾身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