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璃現在學習跟走火入魔了差不多，程澈跟她話，耳朵基本是擺設，根本不往腦子裏去。
什麼都嗯嗯啊啊。
程澈扶了扶額，她看出來了，現在他的地位都不如高考的一根毛。
雖然理解狐狸，但吃醋還是要吃的。
“狐狸你對我這麼冷淡，我很難過啊。”
“嗯嗯。”
“嗯什麼嗯啊你，我我難過，要親一下才能好。”
“好的好的。”
但仍抱著試卷，頭也不抬。
程澈放棄了，既然這樣，不如聽些自己喜歡聽的。
“狐狸，我是不是超級無敵螺旋爆炸帥？”
“是的是的。”
“那你最愛我對不對？”
“對對對。”
“狐狸乖，叫我聲老公聽聽。”
“老公。”
程澈笑得心滿意足，呆呆的狐狸也蠻可愛的。
看著桌上的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二點，程澈忍不住：“狐狸睡了吧，你明還要早起的。”
胡曉璃依舊頭也不抬，隨聲附和，“行行校”
可移動的筆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程澈一把抽掉狐狸手裏的筆：“我差不多該睡覺了。”
被突然抽掉了筆，胡曉璃這才認真看了程澈一眼，眨眨眼睛，似乎剛發現他在這裏。
“還早，我還不困，等我把這套試卷做完吧。”
怎麼可能不困？早上四點就醒了，每的睡眠時間不足五個時，胡曉璃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
而且眼底的的黑眼圈一比一重，程澈好擔心狐狸突然就猝死了。
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揉著狐狸的腦袋：“你進Q大沒問題的，幹嘛還這麼拚呢？”
胡曉璃被程澈揉的很舒服，晃了晃腦袋在程澈手裏又噌了噌。
“我想做到萬無一失，我想能跟你一起進Q大，我想和你一樣優秀，想和你比肩而立。”
這幾個想就是胡曉璃每夜以繼日學習的無限動力，是她每一個黑夜清晨照亮她前行的路的明燈。
前幾程澈告訴她，他Q大的offer已經下來了，進Q大是穩穩的了。
所以她不能有一點的失誤，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狐狸的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了他的心湖，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他的狐狸就是這麼好，無時無刻不在給他感動。
程澈把筆還給狐狸，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繼續學吧，我陪著你。”
胡曉璃點點頭，埋下頭，感受著身邊程澈的氣息，安穩又平靜。
暖黃色的台燈柔和的燈光映在狐狸消瘦的側臉上，顯得狐狸又柔和又堅毅。
如果這樣努力的人都不成功，程澈估計都會去找老爺道道。
第二胡曉璃又早早從被窩裏爬起來，努力睜開酸澀的眼睛，眼裏布滿了紅血絲。
程澈心疼的不行，洗漱過後細心地狐狸滴了眼藥水緩解下疲勞。
剛剛進班級就聞到了班級濃重的咖啡味道。
除了翻書的和寫字的“刷刷”聲聽不到一點聲音。
所有人都憋著最後一口氣在拚搏，有的甚至已經堅持不下去，卻又在一次又一次崩潰大哭之後繼續翻開試卷不停刷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