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胡曉璃真的靠近程澈的時候卻放慢了腳步，怕吵到他。
慢慢蹲下身，靠近程澈，聞到了好大的酒味。
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程的肩膀，“程……”
名字還沒叫出來，程澈就被胡曉璃戳得歪倒在一旁。
胡曉璃都愣了，就這麼一戳就戳倒了？
程澈倒在地上也沒起來，如果沒聽錯，胡曉璃聽到了細微的呼嚕聲。
輕聲歎了口氣，都醉成這樣了，不在公寓好好睡覺，幹嘛還來宿舍找她？
“哥……哥？”
胡曉璃上前扶住他坐了起來，想叫醒他。
程澈睜開迷糊的雙眼，眼神迷離，可眼睛還是分外好看，像是散著月光。
“難受嗎？醒醒了，不要在這睡。”
“狐狸，你回來……”
程澈看清眼前的人，傻樂了一陣，接著一頭紮進胡曉璃的懷裏。
“狐狸，你可回來了，可想你了……”
這語氣是從沒聽過的撒嬌，讓人心裏蘇成一片。
“我回來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輕輕扶著程澈的背，抬起他的腦袋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我們回去好不好？”
雖然這會兒快十點了，已經沒什麼人了，但還是偶爾有晚歸的路過。
程澈這麼蹲坐在地上還一個勁撒嬌，真的……挺吸引人注意的。
門口的門衛大媽就差搬個板凳嗑著瓜子來看了。
“嗯，好，我們回去，我們！一起回去！”
程澈把這個“我們”咬得特別重。
胡曉璃本來就打算把程澈送進出租車裏，就返回來。
可實在不放心程澈，這人都醉成什麼樣兒了，路都走不穩了。
腦子裏轉了轉，最後豁出去了，漏宿就漏宿吧，有什麼後果都無所謂了。
讓她就這麼讓程澈一個人回去，她真的辦不到。
扶著程澈站起來，往校門口走去，那裏才能打到車。
程澈這會兒也沒客氣，身體大部分都掛在了胡曉璃身上。
“還成我豬呢，你這身肉也不是白長的，可真沉！”
胡曉璃咬著牙扶著程澈，才走了沒幾步就出了一身的汗。
原野就在胡曉璃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肯離開，非要看胡曉璃和程澈兩個人恩愛的畫麵。
就是現在，盡管心裏難受到想一頭撞在電線杆上，但原野還是想幫幫胡曉璃。
想幫她扶著程澈，他看到胡曉璃走路都踉蹌了。
原野啊原野，你賤不賤呐！
世上沒女的了嗎？怎麼還就放不下胡曉璃呢？
可這個世上隻有一個胡曉璃啊，沒了，就再也沒有了。
看到胡曉璃笨拙地把程澈塞到了出租車裏，自己也跟著坐進去了。
原野這才停下腳步，望著揚長而去的出租車。
痛苦地蹲下身。
今白見到胡曉璃和與她相處的開心與喜悅到現在都消失殆盡。
眼前的現實不斷地提醒他，她是別饒了，是那個叫程澈的饒了。
原野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空空得掌心，一陣無力感吞噬了他的身心。
他什麼都抓不住，盡管他已經很努力了，可就是什麼都抓不住。
親情是這樣，連愛情，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