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時候走？”胡曉璃問道。
“吃完麵吧。”原野無所謂地著。
胡曉璃突然就希望原野能慢點吃，眼睛有些微微的濕潤。
她雖然對原野沒有別的想法，但確實是在乎這個朋友，跟原野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沒有負擔的舒坦。
而且原野這次也是為了她才會出這麼大的事。
看著胡曉璃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原野心都揪在了一起。
想伸手給胡曉璃擦擦眼淚，可手伸在半空中又硬生生落了回來。
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癢起脖子，深深呼出一口氣。
“夠了，你能為我掉眼淚就足夠了，我做什麼都覺得值得。”
這時武清澤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原野隨手就掛掉了。
武清澤鍥而不舍繼續打，電話鈴聲響起來沒完沒了，吃的人都一個個好奇地往這瞅。
就連胡曉璃都問，“不接電話嗎？應該是有急事找你。”
原野歎了一口氣，滑下接聽鍵，“喂？”
“你子幹嘛呢？現在才接電話？！你是不是還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還不著急！趕緊回來！網上都鬧成什麼樣兒了？！恨不得把你拖出來遊街示眾！領導正開會討論怎麼處置你呢！你要被開除軍籍了你知不知道！！”
武清澤一接電話就是一陣機關槍，他是恨鐵不成鋼，他也是真的惋惜和心疼。
最後一句話是吼就來的，足以讓對麵的胡曉璃聽的清清楚楚。
原野看了看胡曉璃瞪大的眼睛，皺了皺眉，“我知道了，馬上就回去了。”
罷就掛羚話，手裏掐著手機，看胡曉璃一副震驚和難以置信以及心痛的樣子，原野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些什麼。
“真的嗎？真的要開除軍籍嗎？”
胡曉璃現在都能回想起原野跟她去當兵是，眼裏的驕傲和藏不住的遠大抱負。
而且原野也是有能力做一個優秀士兵的，從別的教官對原野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原野在部隊還是很有威信的。
這這一切，就因為她，泡湯了？
原野伸了伸屈了半的大長腿，不知道怎麼安慰胡曉璃，雖然受處分的人是他。
“也沒什麼，我也沒有特別愛當兵……”
原野極少撒謊，雖然他從就不愛學習，還愛打架，跟好學生不沾邊。
但品行極好，從來不喝酒不抽煙不撒謊，做事坦坦蕩蕩一不二。
所以剛剛了一句違心話就被胡曉璃一眼看出來了。
胡曉璃心裏更難受了，眼淚跟斷了線珠子不住的往下滾。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
胡曉璃擦了擦眼淚，對原野：“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去跟你們領導解釋，都是因為我，跟你一點關係沒有！”
胡曉璃哭的原野的心也跟著疼，“傻子，哭啥呢？非叫我心疼是不？”
胡曉璃很著急，立刻：“我真的，我跟你回去，我去解釋！”
原野歎了口氣，最終還是伸出手，輕柔地抹去了胡曉璃臉上的淚，：
“沒用的，我打了人是鐵證的事實，無論因為什麼，我逃不了幹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