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出去的時候轉身去了另一個病房,裏麵躺著的,是程澈。
裏麵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背影高大,等轉過身來時,看到的便是一張禁欲係的臉,淡淡的沒什麼表情,隻是眉頭微微皺著,表示這個人心情可能不是很好。
薛立嚴不爽地道:“下次再有這麼棘手的病人不要送我這來了,我開個醫院也不容易,可不想攤上什麼事兒。”
原野知道他的是程澈槍傷這個事情。
“對不起嚴哥,我沒辦法,隻能送到你這來,送到一般醫院會報警的。”
薛成嚴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外甥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你,人我給你救活了,醒了就收拾走人,越多人知道越不好。”
原野點點頭,“所以他沒事了是嗎?”
“命給你救回來了,但……他受傷最重的地方不是中彈的地方,是膝蓋處刺進了一顆釘子,這是什麼人?身體裏活生生刺進顆釘子還能繼續打架,釘子取出來了,但後遺症免不了。”
原野頓了頓,眼神閃了閃。
“什麼後遺症?”
薛立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程澈,有些可惜地:“看著挺帥氣的夥,以後要成為跛子了。”
完,拍了拍原野的肩膀,“也別想太多,他傷這麼重能撿回條命就不錯了,跛條腿算什麼呢?等他醒來,你……好好勸勸他吧。”
原野點點頭,看了看緊閉雙眼躺在病床的程澈,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盡管兩個人因為胡曉璃一直都水火不容,但原野內心深處是承認並佩服程澈這個饒。
他優秀卻不驕不傲,在學校的時候原野一直都是校霸並且和好學生保持涇渭分明的態度。
所有人看他,眼裏要麼有些不屑要麼有些懼怕,隻有程澈一個人把他當正常同學一樣對待。
每次看到程澈作為班長管理著班級的大事情,對待任何事情都不卑不亢,麵對不講道理的老師,他也不像其他好學生那樣,一味的迎合,他有自己的態度,有自己的原則。
原野在學校時打架是家常便飯,有次放學被別的學校的混混堵在了胡同口。
十來個人圍著他自己,饒是再能打,原野心裏都覺得,這次自己的掛點彩回去。
原野手悄悄摸進書包裏掏出鋼棍決定拚聊時候,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程澈突然出現在胡同口,冷聲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原野有些煩躁地罵了一句:“滾開!”
他可不想自己被打的樣子被熟人看到。
程澈皺了皺眉,環視下周圍的情況,不僅沒“滾開”,還走了過來。
就見程澈脫下自己雪白的外套,用書包作為武器,狠狠甩在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混混身上。
原野見狀立刻也跟上,提著棍子眼疾手快一陣敲打。
過了好一會兒,地上躺了七七八澳混混。
原野和程澈並排靠在牆上微微喘著粗氣。
原野踢了踢被程澈扔在一旁的書包,“靠”了一聲。
“你書包裏裝的什麼?這麼沉,難怪被你這書包甩上一下子就倒一個人。”
程澈頭也沒抬,他有點累,蹲下身道:“就是書,但有一個新華大字典和一個牛津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