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千代聞言一聲苦笑:"好孩子,可惜如今我們才能自救,也顧不上他人了.但願吉人自有天相吧."
"妃殿應該會諒解我們的吧?"
"次郎,你最好記住,一個男人要學會對自己的決定負責,無論其後果如何,永遠不要給自己的行為找借口,也不要寄望能得到別人的寬容.這次我們欠妃殿的,將來一定回,明白嗎?"
次郎看著虎千代,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回到大本營,又次郎正指揮手下做著投降的準備,一見虎千代進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次的事多虧了你。”虎千代主動開口說道。
“不用,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
“不過我當時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背叛監軍站到我們這邊。”
“我是個軍人,可首先也是個人,坐視著數千弟兄這麼莫名其妙地去送死我做不到,而且。。。”說到這裏又四郎停頓了一下。
“而且這也算報答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吧,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
“哼哼。”虎千代聞言不住樂了出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慶幸自己沒看錯人,你這個人外冷內熱,表麵上一本正經的,其實內心很溫柔。”
“溫柔。。。”又四郎異樣地看著虎千代。
"真威風啊."宮門口,香格斯一臉壞笑地看著霸邪.
"還不就是平常那套衣服?"霸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
"咱們之間不必裝糊塗,咱們那位新殿下不是剛剛才任命你為討逆軍大都督,南下圍剿自由軍嗎?可喜可賀啊."
"你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
"哼,沒辦法,這年頭要是不耳目靈便些隨時都有殺身之禍."
"有這麼嚴重?"
"你是聰明人,難道看不出陛下如今對我們父子心存戒備,剛登基就罷了我們家老頭子的兵權,這次又特意派你出征,明顯是想削弱我們父子的影響,過河拆橋,算盤打得真精啊."
"哼,你不也一樣嗎?達也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換了我也不會養群狼在身邊."
"那你未免太過謙了,假如是你在寶座上,我這隻狼也隻好乖乖做條看家狗而已."
霸邪默然無言.
"別緊張,附近的人我都支開了,沒人會偷聽.說句心裏話,接下來你是怎麼考慮的?"
"考慮什麼?"
"在我麵前還裝糊塗?如今恩佐大勢而去,驃騎將軍誌大才疏,即便坐擁關東雄獅,恐怕也難有作為.一旦自由軍再被消滅,達也的皇位就算是坐定了,你我的宏圖大業再要實現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這點不用你提醒,隻是眼下還不是時候。”
“那要等到何時?”
霸邪抬頭看向天空,厚厚的陰雲籠罩著京都。
“該來的始終要來。”
夕陽西下,遠處的營房中飄出嫋嫋炊煙,一切看起來是如此寧靜而祥和,除了空氣中隱約飄來的陣陣血腥氣,殺虎城圍攻戰已經進行到了第二十天,源助幾乎都快忘了自己上次換衣服是什麼時候了。自從討伐軍南下以來,連戰連捷,大批土地被奪取,唯獨殺虎城依舊屹立不倒,這裏背靠大山,地勢險要,自古以來就以堅城著稱,自由軍奪取這裏之後更是構築了大量工事,其整體規模甚至可以與許多大都市相提並論,被視為統萬城的北大門,然後在討伐軍一輪猛於一輪的攻勢麵前,這座大門似乎也顯得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