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瑃兒……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
般若酒壯慫人膽,在九江城探了幾日的消息,卻發現九江出奇的安靜,朝臣對魔族來襲,似乎一無所知。除夕晚宴後拉著老楊,非要再喝兩杯。
這滿朝文武,他本也不認識幾個,眾人見他坐的國師府的馬車,未見流月國師,皆以為他是無印宮麾下,恭敬有餘,興趣缺缺。
“老奴自不敢稱苦,先王,先王後對老奴有救命之恩,老奴竭盡所能效忠陛下而已。”老楊向來本分的很。
“咳咳……”般若放下酒杯,著實尷尬的緊,掏出三枚內丹塞了過去。
“是這樣,陛下對我妖族繁衍大計,可有什麼傾向?這一句話都不說,本王著實心裏慌張,哪裏能在酈城呆著……瑃兒,你可為妖族探聽探聽陛下心意。”
“這個……妖王為難老奴了。陛下聖心難測,老奴是個做奴才的,伺候好主子就好,怎能探聽主子心意,收受好處?”老楊一口回絕,他高居王宮總管之位,是大秦王宮最堅固的防線。
“瑃兒,你瞞得了別人!可瞞得了本王嗎?你根本……未淨身!堂堂六翼麒麟,算起來,可是名正言順的神族麒麟一脈的後人!開口閉口的自稱老奴,豈不是辱沒了你父親,母親?!”般若壓著嗓子,沉著臉斥責道。
“若是忘恩負,自然是辱沒了父親,母親!麒麟一脈本就是神王的簇擁者,何來辱沒?”老楊義正言辭,他自是人精,哪裏猜不到般若擔憂。
“本王說錯話,是本王的錯!”般若連忙告饒,“本王的白蓮夫人,冰靈蛇族族長與兩位長老都有了身孕,可如今大秦的戶籍製度管的如此之嚴格,怕是……以後孩子出世了,在人族連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都沒有。”
“般若……”老楊很是不讚同的搖頭道,“如今,你們可是想到你們妖族的後代了……前幾日,陛下,國師與鎮國在界河迎戰魔族,你與金雕公主可曾想過,真要在人界安家落戶?!”
瞧見般若妖王晦澀,老楊搖頭又嗤笑道:“莫說前幾日了,若是今日魔族再次來襲,你妖族又可會與人族共進退?若是沒有了人界,你妖族又能在哪兒落腳?傳說中的無盡之地嗎?”
“無盡之地不過是傳說罷了,就連神族都探不出所以來。莫說……我妖族了。”般若自知理虧,亦不怪陛下與流月不待見妖族,直接甩手給鎮國公主了。
“如今陛下人界大統!國師亦凝聚了所有仙宗。以陛下如今的實力,多你妖族不算多,少亦不算少!你妖族不過是寄人籬下,想坐享其成,異或反客為主……怕是還有難度!”
老楊這話是相當不客氣,卻哽的般若無話可說,般若擱下耳杯,站起身來,默默回了袁府。
“老王,你過來!今日除夕,為何……家家都張燈結彩的,咱們府中卻……這樣蕭條?”白蓮夫人借著懷孕,可沒有少在丞相府裏耀武揚威。
“白蓮夫人,太王太後喪期未過,整個九江怕是無人敢張燈結彩。”老王管家好脾氣回道。
“啪!”白蓮夫人一個巴掌甩了上去!“你一個下人,敢這麼和本夫人說話?還不是反了天了!”
“原來這是丞相府,老奴伺候的是袁丞相,後來這兒賜給了國師,老奴伺候的是流月國師!請問夫人可是國師的夫人?!”老王白白挨了這一巴掌,倒也不卑不亢的反問道。
“太王太後喪期,整個長安街的權貴,便是掌燈,亦是幾盞素燈罷了!國師府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