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去?”楊暉大聲問他。
“方便!”他頭也不回地走到馬群哪兒去了。
“這麼多屎尿!”楊暉搖著頭。反正這一帶比較空曠,也不怕他溜走了,所以沒必要跟過去。
幾個人躺臥在山坡的草叢中休息。夜色正迅速彌漫而來。
見韋渡長時間蹲在草叢中不動,楊暉起了疑心,“這小子,莫不是又在搞什麼奇怪?”掃了一眼草地上的馬,突然一下子跳起來,喊一聲:“不好!”
幾個人被驚的跳起身來,齊聲問:“怎麼了?”
“馬!”楊暉叫一聲,飛快的跑到了韋渡的身邊,幾個人急忙跟過來,隨即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
馬兒倒在韋渡腳下,五髒六腑齊整的排列在草地上。韋渡滿手鮮血的在忙碌著,指甲尖上冷芒閃爍。
幾個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麼大的一匹馬無聲無息的就被他給殺死了。
楊暉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拉緊了,小侍女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一陣陣的發抖。
“為什麼要殺馬?”於倫大聲喝著韋渡。
他漫不經心的回頭看了大家一眼,冷漠的說:“這馬顛了我一路,弄得我渾身難受。路上我就在考慮著如何殺他了!現在,一切都按預想的進行!”說著,揮動手指甲,上麵一片血紅。
“沒了馬,我們怎麼走?”於倫憤怒的吼道。
“有腳還怕走不回連天城嗎?反正我又不急著回去。”他說著,站起身來,舒展著腰肢,“連天城裏束縛太多,還是在這路上更舒心一些!”
“你舒心我們不舒心啊,老是看到你的傑作,我們除了惡心就是擔心!”楊暉掃了他一眼,拉著小侍女的手向回走。
夜色很快覆蓋山崗,因為怕暴漏了行蹤,他們連篝火都沒有點。幾個人躺在黑暗的草叢中,一言不發的看著站在山坡上的韋渡,他長時間的站在那裏對著月光欣賞自己的手指甲。
“你們都睡吧!他睡了一個白天,精神著呢,我們可熬不過他!”楊暉對大家說。
“我們還是輪流值班吧!我現在還真是有點擔心他。”於倫說。
江曉晚就說:“我先來!從小我就沒怕過什麼!”臉上一副男子漢氣概。
楊暉瞟了她一眼,說:“就你那貪睡的毛病,可實在令人不放心。我就怕你一個瞌睡,你我的五髒六腑全都排在了地上。”
他這話說的大家全都打了一個冷戰。
“還是我來吧!你們盡管放心睡,我可以一個月不吃不睡,熬得過他!”楊暉說。
大家這才很不踏實的睡去。
夜色很快深了,月光倒是很皎潔,一片清輝灑落山崗,讓周圍的一切景物依稀可辨。
韋渡終於從山坡上走下來,他已經欣賞了一個晚上的手指甲,好像那是一個寶貝。
走到山腳下,他盯著躺臥在草叢中一動不動的四個人,眼角突然閃爍出一抹凶意。
“很久沒有見過人的內髒了啊!大約有一年幾個月了吧!”
楊暉聽到了他自言自語的聲音,微微睜開眼角看去。
韋渡站在他們麵前猶豫著,來來回回的踱了幾步,突然轉身走向侍女。
楊暉看到了他的手指甲上已經發射出了冷芒,閃閃爍爍像惡鬼的利齒,他又要施展破芒嗎?照於倫所說,破芒應該算是一種妖術吧!
“看到那種冷芒了嗎?”身體內的魂靈突然說,“那就是天咒門第五層的一種法術,名字叫做破芒,可以刺穿任何強力的法力波。”
楊暉問:“你也懂?”
“當然,我說過,我曾經去過天咒門,不僅學會了他們的劫持大法,還練會了破芒,想學的話現在就可以教給你。”
“時間來不及,因為我發現這個家夥終於要對人下手了!”看著漸漸接近小侍女的韋渡,楊暉冷笑起來。
“小心一些,就算他的破芒很弱,卻足以破壞你的法力牆。”魂靈提醒他。
“我這可是結合牆,很大高級神仙都破不開!”楊暉自信的說道。
這時,“砰”的一聲,韋渡撞到了一堵法力牆上,捂著鼻子蹲下了身子。旋即他惱怒的站起身來,猛的一揮手,右手五根指甲上的寒光陡然暴增,隻聽得“嗤嗤”之聲響起,火星四濺,法力牆硬生生被割開五道長長的口子。
“破芒!果然是厲害。”楊暉直起身子,驚異道。十幾萬年法力都無法推倒的法力牆竟然經不起破芒的刀鋒,可見這門法術的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