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練習,突然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鬧之聲,其中有武采的聲音,急忙起身來到了洞外。
原來幾位法師正試圖勸說武采趕緊離開這個小島,畢竟妖魔太過厲害,一旦恢複功力,這裏十分的危險。可是刁蠻任性的武采就是不肯答應。
看到楊暉出來,幾位法師趕緊上前求救。
“楊暉,武小姐為你而來,現在情形危急,也隻有你能勸的動她了。”
對於這個令人頭疼的大小姐,楊暉也沒有把握能勸的動她。可是留在這裏的確十分危險,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把她弄走。於是走上前來,問她:“你真的不肯走?”
武采執拗的說道:“隻要你肯和我一起,我馬上就走!”
“我真的有事不能離開。這樣吧,你回困龍學院等我,我保證在十天後回去。順便告訴穀梁,免得他懷疑我不遵守承諾已經逃跑。”
武采一口回絕。
“那沒有辦法了!隻能這樣了!”楊暉一揮手,一串麻醉波驟然襲擊了武采,她一頭栽倒。
幾位法師大吃了一驚,紛紛怒對楊暉,“這可是我們小姐,從小沒有受過委屈,你竟然用困龍大法對付她。”
“如果不想讓她死在這裏,隻有用這種辦法了!趕快走吧。”楊暉無可奈何的說。
幾位法師也清楚目前的情形,恐怕也隻有這樣才能帶走武采,搖搖頭,“要是武小姐醒過來,不知道會如何臭罵我們呢!”
不過也顧不得以後了,幾位法師把武采帶上船,趕緊返航。
剛走了半天時間,宗夙兒從洞內走出來。
楊暉看她,隻見臉色已經恢複正常,而身上的強大法力已經完全恢複。她陰沉的盯著地上散落的帳篷等雜物,口中冷冷說道:“想跑,跑得了嗎!”說著眼睛已經望向蒼茫的海麵。
楊暉隱約的有些擔心,雖然說聚豪賭場的大船已經離開了半天,估計已經行駛到百裏之外,可是妖魔的能力不在宗乘煙之下,隻怕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趕緊對她喊道:“夙兒,我餓了,一起做魚吧!”
宗夙兒看了他一眼,眼光中稍有猶豫,隨即說道:“好啊,我也正餓了。”
楊暉稍稍安心,走過去抓住她的手往洞裏走,隻感覺她的手冰冷之極,完全沒有一絲體溫,而且能夠強烈到感覺到她身上同樣寒冷的氣息。她已經與妖魔完全結合,不再是那個單純孤僻的少女。
楊暉心中震驚,卻不敢在臉上透漏出來,暗暗的瞟了她一眼,卻正看到她盯著自己的臉。
哼哼兩聲冷笑,她一下子甩脫了楊暉的手,“現在知道了吧,我已經不是那個毫無力量的宗夙兒了,所以你也不必再假惺惺的如此親近。我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說完,徑直走進了洞裏。
在廚房裏,楊暉故意放慢手腳,為的是讓武采可以走的更遠一些。而宗夙兒也似乎並不著急,楊暉甚至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看起來,她似乎已經放棄了追的念頭,楊暉放下心來。
“說起來你也是一個老前輩了,在海底呆了那麼多年,難道還沒有想開些什麼?”何必再來糾纏一個小姑娘呢?”楊暉試圖勸導妖魔。
陰冷的聲音立刻在宗夙兒的身體內響起,“正如你所說,我在海底下思考了萬年之久,終於想通了一點:當年就因為我太優柔寡斷才被人殺害埋藏於海底這麼久。現在我終於可以再生,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聽著與自己身體內的魂靈幾乎一模一樣的口氣,楊暉心道:是不是所有被殺死的人都會心有不甘,非要再出來折騰一番不可啊!搖搖頭,“可是你何苦糾纏一位小姑娘,就忍心摧殘了她。”
妖魔冷笑起來,“這可是小姑娘自願的,我沒有任何強迫的意思。不信問她。”
楊暉看向宗夙兒,她點了點頭,手裏忙著,甚至沒有抬起眼睛。
“你就不考慮一下你父親的感受,他可是快要回來了。”
“他保護不了我的母親和我,而我現在卻可以,所以我不必在乎他怎麼想。”宗夙兒很堅決的說。
“聽到了吧,剛才還孱弱無力的小女孩突然變得強大無比,對於我和她來說,這應該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情。所以小子,就不要浪費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