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下了一夜,在地麵上蓋了厚厚的一層,壓彎了光禿禿的樹枝,雪天路滑,幸好他們提前一天回來了,赫連阡辰因為大雪住在了宮裏。
清晨,淩諾雪還在睡夢中就被院子裏的囔囔聲吵醒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大冷的天兒,誰不想待在被窩裏?居然還有人早早的起來聚到自己這裏來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外麵的人恐怕不止三個吧,這回有好戲看了。未叫外麵侯著的丫頭,她自己動手穿起棉衣,別人的地方還是小心為好,能自己動手的她決不勞煩別人。
待她穿好衣服出門時,旁邊院兒裏的魅子枯也聞訊趕來了,都說最毒婦人心,他自然要來看看,不過這太子的側妃們為何要來,他也挺納悶的。
剛開了門,尖利的聲音就傳來了:“大膽,還不跪下,竟敢讓側妃娘娘等這麽久。”麵前的丫頭揚起手,想給淩諾雪一耳光。
“啊!”還未碰到淩諾雪的臉,那丫頭就一聲慘叫,兩眼一黑昏死過去。眾人隻見她右手掌被一根手指粗的樹枝穿過,鮮血直流。
尖叫聲四起,膽子小的幾個早已昏了過去,在場的幾個側妃也被嚇得不輕,出身於名門,她們何時見過這種場麵?不過是從小養成的閨秀氣質使她們稍微平靜了會兒,不失端莊。
淩諾雪對剛從院外進來的魅子枯淡淡一笑,謝過他的出手相助。
幾位側妃順著淩諾雪的目光看去,見到了一位穿著紫衣的紫瞳男人,俊美無比,已為人妾室的她們個個流露出嬌羞的樣子,真的是好美的男人啊,比太子爺都美上一分。
丫頭被魅子枯傷了的林側妃此時無暇顧忌欣賞美男,她隻有滿肚子怒火,塗滿胭脂的臉上因憤怒而扭曲變形,十分難看。
指著魅子枯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竟敢傷本妃的人,太子府豈是你敢放肆的地方?來人,將他拿下。”
林側妃覺得在眾多姐妹麵前搶了她的婢女,豈不是打她的臉麽?此時就想殺了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
院子附近的太監聽到吩咐,立即進來了,見要拿下這個男人,有些猶豫,試問有幾個人敢在太子府住下?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太子殿下的朋友,他們怎麽敢動手?
雖然太子殿下沒有吩咐什麽,可這個男人也不是自己這小小的太監能惹的啊?這個林側妃平日裏就仗著父親是皇室身邊的侍衛統領而囂張跋扈的,他們這些下人可沒少受氣。
見侍衛居然不聽自己的,林側妃更是覺得自己的顏麵丟盡了,走上去就給那兩個太監一巴掌。“你們這些狗奴才,還要本妃親自動手。”
“怎麽?本太子的側妃要動手打人?”赫連阡辰的聲音傳了進來,隨後,他一襲紫衣走了進來,手裏還領了個飯籃子。院兒子裏的人震驚不已,太子殿下這是為這個女人送早膳來了?
林側妃見太子回來了,立馬將憤怒的臉色藏了起來,梨花帶淚望著赫連阡辰,那樣子委屈極了。
“殿下,臣妾的侍女被這個男人傷了,殿下可要為臣妾作主啊。”林側妃往赫連阡辰的懷裏撲去,哪知赫連阡辰冷哼一聲,向旁邊挪了一步,林側妃一時不備,摔了個狗啃地。
赫連阡辰走到淩諾雪麵前,將飯籃子遞給她,溫柔地問:“怎麽起這麽早?餓了吧,這是我從宮裏帶回來的早膳,味道還不錯,快進屋去,趁熱吃了。”
這一問,她還真覺得餓了,也不矯情,沒好氣地反問他:“太子不知我早起的原因麽?”提著飯籃子進了屋,還不忘照呼魅子枯。
赫連阡辰錯愕,他親自提回來的早膳魅子枯怎麽配吃?這個走神,魅子枯都走到他身邊了,一把抓住他,低聲問:“魅子枯,你要幹嘛?”
魅子枯輕輕將他的手拉開,不慌不忙淡定從容,“太子殿下剛剛沒有留意麽?雪兒邀請我去吃早膳啊。”隻留下一道紫色背影消失在門口,隻留下在門口淩亂的赫連阡辰。
從地上爬起來的林側妃蹲在一旁,揉著摔得生疼得膝蓋,小聲地抽泣,她不敢往太子身上撲了,因為太子好像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