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昭陽開口詢問道。
“長公主,真的是你嗎?奴婢金嬤嬤,長公主,你快些離開此處吧,這是一個圈套,皇上早就知道你會來的。”金嬤嬤緊張極了。
意外得知長公主竟然沒死,她高興壞了,可又得知皇帝要殺了長公主,她這才連夜守在宮裏等著給昭陽報信,原本她也不知道長公主會到哪兒去,隻是躲在暗處的她,無意間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了禦政殿。
金嬤嬤的先皇後身邊的宮女,小時候跟昭陽挺好的,關係也不錯,真是難為她了,一把年紀了還冒死為自己傳信兒,隻是既然他刻意要抓自己,自己怎麽能走呢?若是抓不到,碧玉冰蓮如何不知不覺運出去?
誰知昭陽還未說話,禦政殿就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皇帝帶著人來了,下令賜死了金嬤嬤,綁了昭陽,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傳來了。
聞言宮內進了賊,淩書遠連夜進宮,敢在皇宮裏偷東西,的確是活的不耐煩了,不過身為臣子,說什麽都得進宮一趟,可誰曾想居然看到了昭陽被綁著,二話不說就為她求情。
其實地上昭陽跪的旁邊放著一朵碧玉做的蓮花,昭陽被綁著,一目了然。
“皇上,這長公主既然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長公主怎麽會是賊呢?”掩蓋住內心的激動,自己也明白,恐怕沒什麽誤會,不過還是想盡力一試。
皇帝卻毫不留情地諷刺道:“怎麽?朕的臣子連夜進宮來,就是為了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求情來了?朕可記得你們曾有過婚約的,如今都各自成家了,難道還想舊情複燃?”
這一番話說的淩書遠是險些吐了血啊,身為皇帝他說話怎麽能這麽沒風度?這麽難聽?枉為君也,身為兄長,竟屢次想置妹妹於死地,枉為兄。
昭陽抱著一顆必死的心,如今也沒太大的情緒,隻是對於淩書遠替自己求情頗為不值:“書遠哥哥,何必求他?謝謝你替我養大她。”
淩書遠不語,皇帝卻聽得一頭霧水,養大誰了?下了命令,“來人,此人罪大惡極,敢到皇宮裏來偷東西,押下去,淩遲處死。”
淩書遠聽了這話,險些暈倒。
昭陽被吊在城牆上,被風吹雨淋的已有四日,早就筋疲力盡了,她苦笑著,早就料到會如此,她也比較淡定,隻是不知道書遠哥哥怎麽樣了,會不會受到牽連?
已經四天了,想必大女兒淩諾雪已經拿到了碧落冰蓮了吧,拿碧落冰蓮的時候往鳳凰城送了一封信,她看到信後會趕往南漓,應該碰上了,那她的大女兒不會再記恨自己了吧。
赫連震一到南漓皇城就看到了愛妻遭此磨難,為何能不氣?拿起一旁看守侍衛的劍,飛上城牆,一劍砍斷了綁著昭陽的繩子,摟著她的芊芊細腰,兩人如同神仙下凡,緩緩落地。
就這一會兒功夫,四周圍著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上百人圍著,數不清的箭頭朝向他們,赫連震隻是柔情的看著懷裏的愛妻。
昭陽有氣無力地問:“震,你為何來了?”自己沒有告訴他,不就是不希望他來麽,沒想到還是來了,不過也好,臨死以前還能見上他一麵,也挺不錯的,滿足了。
他並沒有絲毫怪罪昭陽的意思,氣吐如蘭:“陽兒為何總是不肯信為夫的?十八年前你也是執意要獨自一人回來的,這次也一樣,為何總不跟為夫商量一下?”
昭陽苦笑著沒有回答,赫連震也不在追問理由,相濡以沫近二十年,還有什麽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