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漠軒帶著安殤之出現在皇宮,已是淩諾雪生產後第二日淩晨了,一見自家大哥那蒼白如紙的臉,心裏說不出的難過,皇嫂在一旁也是擔憂得不行。
示意安殤之看看大哥的情況,他開口問道:“皇嫂,大哥身子一向控製的還行,怎麽如今突然就暈倒了啊?”雖說大哥活不了多久了,可一直都服用安殤之親自調配的藥,怎麽也不至於暈倒吧!
可安殤之看了一眼皇帝就搖搖頭,連脈都沒打算把了,這是因勞累過度所致,所謂的積勞成疾,已經無力回天了。
皇後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二弟可知道西陵易主?新皇正打算與南漓聯姻,倘若他們真的勾結到一塊兒去了,不日便會出兵打漠北,你大哥正是為了此事才暈倒的。”
玖蘭漠軒點點頭,西陵和南漓聯姻這事兒自己倒是通過探子知道了,隻是為何這兩個國家的君主會突然間走得這麽近了?
見玖蘭漠軒有些疑惑,皇後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他了:“你大哥最近都忙著這事兒,這其中的原因我倒是知道一些,雪兒那孩子的父母是怎麽死的?恐怕就是他們倆聯手幹的吧!”
在場的三位都是明白人兒,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自然一下子便明白了,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沉默了好一會兒,得知玖蘭漠宇的時間不多了,幾個人心裏都不好過,他才二十幾歲,還這麽年輕,誰都難以接納這個事實,可卻也不得不接納。
突然,皇後開口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二弟,待諾雪那丫頭身子好些了,安排三弟繼位吧,日後這漠北的江山就拜托給你們了,能守住忽然重要,若守不住就把命留著,天大地大的,總有容身的地方。”
皇後說到這兒,眼淚也一個勁兒地流著,這江山是自己夫君一生盡力維護著的,倘若真的到了保不住的地步,夫君這一生如此辛勞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玖蘭漠軒正要拒絕,皇嫂這話分明相當於遺言了,自己怎會聽不出來呢?可身後的安殤之卻製止了,又聽到皇嫂開口了。
“二弟,皇嫂沒用,對不起玖蘭一族的祖先,沒能為玖蘭一族開枝散葉,不過好在如今三弟有了兒子,他還太年輕,又從未接觸過朝政,二弟你一定要多輔佐他。”
頓了頓,接著說道:“母親為了保住你們的命,才被迫遠離漠北,你們可一定得保住自己的命才行啊!前幾天你大哥說,漠北或許真的氣數已盡,也正因如此他才暈倒的,他的一生都撲在漠北江山上了。”
玖蘭漠軒有些心酸,說不出話來,屋內又寂靜了片刻,突然,屋外大廳“嘭”地一聲,再次打破了這寂靜,以為是哪個下人不小心打破了什麽東西,皇後急忙去大廳一探究竟。 卻看到了剛生產完還很虛弱的淩諾雪,玖蘭漠絕在一旁扶著她,可淩諾雪的雙眼卻直勾勾的盯著大廳牆上的一副畫像,皇後和玖蘭漠絕都覺得有些不解,屋子裏的玖蘭漠軒也帶著安殤之出來了。
那畫像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相依偎著的,男子與玖蘭三兄弟有些相像,似乎又透露出另一個熟悉的人的影子,而畫像中的女人分明是?
原來,睡了一晚的淩諾雪,無意間從下人嘴裏得知了,二哥和安殤之一早就趕往了皇宮,好像是皇帝大哥重病,大哥將續命的金邊靈芝給了自己,於情於禮都應該來看看的。
偏偏玖蘭漠絕要順著她,確定了淩諾雪身子無大礙,才將她穿得嚴嚴實實的,坐著馬車來到了皇宮,剛進了大廳就好奇的多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像,誰知這一看,淩諾雪一個沒注意,險些跌到,雖有玖蘭漠絕扶著,卻也弄倒了一個花瓶。
見大家都出來了,淩諾雪還是直勾勾的盯著畫像,有些反常,玖蘭漠絕解釋道:“雪兒,這是我父親和母親的畫像,如今已有十多年了!”
聽見這話,淩諾雪隻是覺得頭皮發麻,好詭異的一件事,如同被鬼上身了,癡癡地道出:“她是寧皇貴妃,墨瑾皓的母妃啊!”
“什麽?”其餘幾人聽了這話,都不敢相信,母親竟然在南漓,而且是墨瑾皓的母親。
重新改過,據說字數要比之前的多才行,湊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