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活命的話隻能有一個人來城堡裏,並且還得聽從我的安排!”那個聲音說道。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相信你?”墨玉順手攔下海棠,以見機行事。
“我去吧!”海棠突然說道,“我進去後大概就沒有什麼生還的可能了,隻要聽從她的話的話,你就可以活下來了,然後去救那個人類。”
“要去也是我去,我要親手殺掉紅衣女鬼,她已經欠我太多了,我必須找她報了這個仇!”墨玉像是用嘶吼的聲音一般。
“這是最萬全的辦法!如果你去的話,死在了裏邊,你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那個人類了,而我去,就算我死了,他也會放過你,這時候你就到城堡裏邊找她。”海棠也毫不示弱。
“那也不能讓你冒這個險,我已經欠你太多了……”“欠了我什麼?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就在這裏好好等著,再說,剛剛你也看見了,那麼多食鬼獸也終究不是我的對手,我如果變成那個形態的話應該能與紅衣女鬼一戰。”說完,海棠便踏著這滿地的罌粟花進入了城堡,而墨玉則被城堡的大門所隔離在外。
墨玉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望著海棠進入城堡之內,便獨自一人在外邊等候消息。
城堡的裏麵,海棠與罌粟在大廳上碰了麵。“海棠姑娘?你就是那個傳聞中鎮子上最厲害的醫師嗎?”罌粟挑了挑眉,手裏撚著一株嬌豔欲滴的鮮花,輕輕的摩擦著自己的臉頰,陶醉似地說。
“是我。”海棠心知肚明,她這次前來見罌粟,那麼就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因此,海棠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種視死如歸的倔強和頑強,拚命的守護著自己身為活者的尊嚴。
自己怎樣都無所謂,隻要墨玉平安無事就好,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男子溫和的微笑,海棠的內心漸漸地感覺到充盈,隻希望下輩子,可以早一點遇見他,這樣,自己才能夠有機會去光明正大的擁抱他。
“你這幅表情是要做什麼啊?我就這麼可怕麼,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罌粟看著海棠眼眸中仇恨的眼神,放肆的大笑著,披散在身後著的一襲青絲漂浮著,將她緩緩纏繞,周身升騰了黑色的煙霧,她在手心釋放出一簇火焰,毫無留戀的將手中的花朵燃燒殆盡,絕色的容顏在著火光的襯托下,越發妖豔,極盡嫵媚。
“像你這種眼神,我見得沒有百萬也有千萬了,你們憑什麼覺得你們的一直可以如此的堅定而不受我的蠱惑?我最喜歡的也是你這種充滿了狠勁的眼神,多麼的富有生機和活力啊,隻有這樣的眼神,才經得住一遍又一遍的夢境碾壓啊,你知道我最享受什麼麼?我最享受的就是看著你們眼中希望的光芒漸漸削弱,最後神誌不清,極盡瘋狂,最後沉淪,這聽起來多麼的美妙啊。”
瘋子,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海棠心裏想到。
“你又換了一種眼神麼,讓我仔細的看看這是什麼眼神。”罌粟從大殿的座椅上站起,淩空的飛了過來,徐徐的降落在海棠的麵前。
罌粟瀑布一般的青絲從身後延伸到了前側,一點一點的包裹著海棠周身的煙霧也從黑煙變成了可以灼傷人的明黃色的白煙。罌粟緊緊盯住海棠,仿佛要將海棠吸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你這是不屑麼?是嘲 諷嗎?竟然敢跟我用這眼神,你也配麼?”罌粟赤紅色的雙眸迸發出火焰,海棠的發梢傳來燒焦的味道。
“是你不配讓我用這種眼神,我連看都不想看你,你這個魔鬼一樣的瘋女人。”海棠一字一頓的說道,無所畏懼,絲毫沒有被罌粟的磅礴的氣焰嚇到。
“好,很好,你很有膽量。”罌粟盯著她看了好大一會,才收回目光,幽幽的說道,語氣之中居然還透露出一股欣慰和滿意。
“既然我來了,那麼你也應該遵守諾言,放過墨玉!”
“放了?那也要看你的態度啊。”罌粟玩味的說著,手中又把玩著剛剛在座椅旁摘下的另一株花朵,“你知不知道,我等你來找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你說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海棠聽到她說完,疑惑地問道,自己與她素不相識,從未謀麵,為何說出此話?
“看來,你真的是忘幹淨了,你不會用海棠這個身份活得太久了,就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個在山腳下手握金針治病救人的女醫師了?”罌粟突然正色的說,“還是說,你是在跟我演戲啊,罌粟?”
“你剛才,叫我什麼?”海棠似乎是不敢置信的說道,她剛才沒有聽錯吧,她喊自己為罌粟?罌粟不是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