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回答掌櫃的問話,轉身回房,將房門緊閉。
他神情凝重地對紅鸞說道:“王休試探未果,可能要來硬的,不知他找了什麼借口,叫這個況山過來看看,隻是不知道況山有沒有什麼發現。”
“可是,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不,他們認定了我們身懷寶物,發現與沒發現並不重要。”
“跑又不能跑,打又打不贏,那該怎麼辦。”
……
不遠處的小樓,況山與王休相對而坐。
況山道:“兩個小娃兒,是不是肥羊看不出來。”
王休道:“大人,不,他們不是肥羊,他們簡直就是靈礦。隻有隱藏極深的手段,才會連你都看不出來。”
況山氣勢衝衝地從椅子上站起,王休忙道:“大人,您這是……”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去搶了就知道了。”
“您忘了城主的命令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剛頒布的法令如果令不行禁不止,小心惹惱了城主。”
“怕什麼,我跟隨城主這麼多年出生入死,城主能拿我怎樣,最多把我打一頓。”
“可是夫人呢?別忘了,夫人可是人族。”
聽到夫人這個名字,況山身體一滯,又坐回到座位上。
這個名字有著一種強大的威懾,雖然這些年夫人已淡出了眾人的視線,但是,一旦被人提起,況山還是禁不住害怕。
況山的確很衝動,但他絕不愚蠢。
“那你說怎麼辦?”況山氣咧咧地說道。
“等。”王休自信地說道。
“等?”
“沒錯。一月後,北涼妖族有大人物來白雲城,那就是動手之機。”
“為什麼?”
“這次北涼來的人可是大神通修士,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城主將與北涼結盟,並投在這位大神通修士的麾下。北涼妖修以殘殺人族為樂,他們對這種事情喜聞樂見,怎會責難我們。那時下手,就算夫人生氣,還能奈你何?”
“這麼機密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二夫人說的還有假?別忘了我每年要給二夫人上多少貢。”
“你們人類真陰險。”
“過獎過獎,哈哈哈哈哈……”
。。。。。。
“跑又不能跑,打又打不贏,那該怎麼辦。”紅鸞急道。
“人到山前必有路。”趙淩宇輕輕拍了拍紅鸞的肩頭,安慰道:“也許,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
子夜來臨,趙淩宇推門而出,出了客棧。
各個街道已經冷清下來,一些大坊市的門前掛著法燈,光線集中投在招牌上,遠看如黑夜裏的陰火,卻讓夜晚變得更加黑暗。
趙淩宇有意無意地從王休監視他們的小樓下路過,忽然有所感應,回頭,就看見一襲白衣罩袍的王休站在身後。
“淩賢弟,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裏呢?”
“王前輩。”
“還叫我前輩?”
“王兄,有些煩悶,想出來走走。”
“因何事煩悶?”
趙淩宇幾乎是不暇思索地答道:“客棧太狹小,想修煉有些無法施展。”
“可以換一家客棧,有幾家客棧環境不錯,還有防護法陣,這就可以施展了。”
“哎,終究在鬧市中,想著窗外的繁華,難以入定。”趙淩宇歎了一口氣。
“那……”
“我想尋一處洞府,在那裏修煉一段時日。”趙淩宇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麼,眼神充滿喜意,說道:
“王兄,您這樣的大修士,應該有自己的私屬洞府吧,能不能借我用用?哪怕一天也行,出門這麼久了,都沒怎麼修煉,這幾日好不容易有些感悟,如果不盡快修煉,真是如鯁在喉啊。”
王休的眼神也放出了光彩。
借洞府?
他當然有自己的洞府,而且山高路遠,正是巧取豪奪、殺人越貨的必備場所啊。
我欲戮君,君卻送上門來,不要這麼善解人意好不好!而且,他本來就因為種種原因無奈尋上了況山,現在有獨吞戰利品的機會,怎能錯過?何況那況山修為遠勝於他,和這樣的人瓜分寶物,還存著幾分與虎謀皮的危險。
“為兄當然有洞府,也可以借給你用,莫說一天,你要用一年都可以。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這句話一出口王休就發現了不妥,這吃相太難看了點。不過看著趙淩宇沒有任何反應的單純無辜模樣,放下心來,補了一句:“我看淩賢弟有些著急,也跟著著急了起來,嗬嗬,嗬嗬…..”
看著王休尷尬的笑,趙淩宇說道:“多謝王兄,既然如此,我就多叨擾幾日。我還得準備準備,三日……五日後我們一同出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