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無極領著那十四位元丹境的妖修強者,站在白雲城的東麵城門的圍牆之上,親自送走了紮昆。
那老頭亦是帶著六名灰袍神秘妖修,頭也不會的淹沒進城外的樹海。
“城主,難道你真的要投靠紮昆嗎?”白無極身後,一位黑膚悍將說道:“以您現在的實力,哪怕不依賴人族,妖族,也可以帶著我等另尋一方土地,獨立為王。何必求那紮昆老頭!”
“是啊城主,我看那紮昆不過城鼎初期境界,還不如城主您。但在府中卻如此目中無人!當著我們的麵,吃城主您的子民。他要是吃幾個成人也就罷了,偏生吃些娃娃,那些娃娃的父母,又不知要搞出多少過節。他這一走,還不是要我們來給他擦屁股!這口氣,我烈圖忍不了!”
“那聖母令,誰知道長什麼樣子,還有他說的那兩個十幾歲的娃娃,白雲城十萬子民,這怎麼找的出來。他隻管留下兩句空頭話,就要我們忙天忙地,城主,別怪屬下多嘴,這紮昆,怕是根本就沒把您放在眼裏!”
白無極身後的這十四位妖修,是白無極與妖族決裂時,從西涼帶來的親信,二十多年過去了,這些人不僅僅將白無極當作首領,更是將其當作兄長一般愛戴。眼看著白無極受那紮昆冷嘲,心裏自然也不是滋味。
一陣晚風吹過,撩起白無極長長的白發,但那白無極,卻始終無言。
“城主!您倒是說句話啊,你想怎麼幹,隻要吩咐一聲,我猛天行,願為城主赴湯蹈火!”
“嘭”的一聲,十四悍將同時向著白無極的身後單膝跪下,手抱雙拳,和聲道:“我等願為城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時,那白雲玉才從圍牆上的碉堡中現身,緩緩走到白無極的身旁,道:“父親。”
“嗯。”白無極點了點頭,雙眼深邃的看著紮昆消失的那片樹林,終於開口:“這件事,你怎麼看?”
白雲玉掃視了一圈那十四悍將,神秘一笑,說道:“父親,他們這陣勢,和當年您與西涼決裂之時,倒很是相像呢。”
“可惜當年的三十個兄弟,如今也隻剩下他們十四個了。”白無極的臉上,也徒生悲涼。
“父親乃百獸獅王,一生自然難避爭伐戰亂。”白雲玉甜甜一笑:“但是父親,雲玉覺得,您這次的決定是對的。”
“九幻妖祖歸墟之後,新生妖王一直對東郡之地虎視眈眈,但又忌憚於那沉睡了幾百年的聖母。據雲玉得到的消息,東郡十二座聖母祠,已有三處的聖母令被搶。如若十二塊聖母令真的全部落入妖族之手,恐怕那時,也是北涼與東郡正式開戰之日。”
“以雲玉來看,恐怕不出十年,這場人妖之戰就會開啟。父親今日的抉擇,恐怕就是為了以後,更好的保全母親大人吧?”
白雲玉此話一出,那十四悍將紛紛麵麵相覷,一時也都了然。如若亂戰開啟,白無極站在妖族這一邊,妖族獲勝,那自能保住身為人類的,城主夫人的命。而且就算妖族依舊敗了,城主夫人乃是人族皇室公主,人族自然也不會拿夫人怎麼樣。
白無極淡淡一笑,算是默認。
“那……我們真的要替那紮昆,找千歲山的聖母令嗎?這白雲城十萬子民,每日附近的流動人口更是數不勝數,我們要去哪裏找那兩個娃娃?”
況山忽的眼睛一轉:“城主,這些日子,白雲城內來了兩個生人,況山覺得……很是可疑!”
“哦?”白無極。
白雲玉接著說道:“父親大人,那人我也見過,確實可疑,而且那人,和秦老還有些關係,據說還有一位散仙師傅,背景很不簡單。我們在陳浩天的壽宴上,之所以沒有震懾住斬妖盟和四大家族,就是因為那人。而且當時,雲玉看不出那人有一絲的膽怯,恐怕……不是裝的。”
“秦老……”白無極微微眯起眼睛:“那本王,就親自去拜訪一下他老人家。”
……
夜已入深,紅鸞都早已進入充滿糖葫蘆的夢鄉,但趙淩宇卻並沒有入睡。
此時的趙淩宇額頭冒汗,全身緊崩的盤坐於客房之中,並沒有掌燈,房間裏卻發著陣陣忽明忽暗的光亮。
隻見趙淩宇身前,橫空生出一道三尺長的火焰,那火焰本是亂作一團,但在趙淩宇慢慢調節真氣控製的情況下,卻是緩緩變成了一把類似大刀的輪廓。
這便是五階法術《火焰刀》的初始原型。
趙淩宇從陳家壽宴回到客棧之後,並沒有休息,立即開始了對手中這本《火焰刀》的修煉。但初生凝液境的修士,由於體內真氣還並不能達到凝液中期的程度,而且非常不穩定,通常隻會選擇四階法術來進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