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頭,是那個乞丐放的法術,我看見他出手了。”
圍觀的人群中,幾個背著弓箭的的獵人小心說道,那為首的獵人,臉上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大弓,箭從弦上取下,如不是那少年的法術先行射出,這獵人的弓箭,便也要直取那兩條狼狗的姓名。
“獵頭,那少年的法術很不一般,不像普通的飛流箭,修為應當已經達到了凝液境。”
被稱為獵頭的精瘦大漢微微點頭。
“是誰放的暗器!給老子站出來!”
李克用的雙耳火辣辣的疼,即便他在李正南以丹藥資源全力栽培下,已是突破了築基大關,達到了凝液境的修為,放眼整個落霞鎮,也沒有幾人是他對手。但自家耳朵上火辣辣的苦痛,卻不知為何,竟是用凝液真元都填補不上。
李克用身邊,一個賊眉鼠眼的富家子弟,低聲說道:“大哥,看那邊,是虎頭村的楊震。”
“果然……”李克用也是看見了那幾個獵人,特別是那獵頭楊震,手中還正好拿著一把玄石弓!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落霞鎮雖是個小鎮,但也細分出好幾股勢力。其中最為強大,自然是以鎮中縣老爺為首的官府的力量,竹香閣,洪門,熊山寨幾個民間流派倒還不能細分伯仲。不過夾雜在幾大勢力之間,卻有一個小村落顯得極為特別,便是這幾個獵人的村落,虎頭村。
虎頭村落於鎮城外的虎頭山上,盡是一些以狩獵為生的獵人,虎頭村民從小便要習武捕獵,民風極為彪悍,特別是村中那些個老獵人,各個用的一把好弓,百步開外取人首級易如反掌。別看這虎頭村隻是個村落,但即使那熊山寨上的土匪,若真想搶掠了這虎頭村,恐怕也得付出慘痛的代價,於此,那熊霸天也從來不去打虎頭村的注意。
這虎頭村人更是極少與落霞鎮打交到,隻是偶爾會到鎮上來用獸皮獸骨換些生活用品,當然也不會屈服於縣老爺或者任何一方勢力的管轄之內。
偏偏這自營的虎頭村,卻讓鎮上的幾個大佬極為不爽,就好像你養的手下裏,就偏偏有那麼一個不聽你的吩咐,生怕這顆老鼠屎要壞了一鍋粥,紛紛將其懷恨在心,但說要怎麼對付這虎頭村,卻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同時也擔心這虎頭村舉旗反抗,讓他們吃癟。
此時,那李克用的耳朵仍然在不停的流血,周圍的民眾都深怕這惡少將氣頭撒在他們身上,紛紛躲的老遠,卻又偷偷觀望這邊的情況,一會兒這原本圍滿了人的大街上就隻剩下他們雙方幾人。當然,還有兩個奇怪的年輕乞丐。
那幾個來自虎頭村的獵人,各個虎背熊腰,凶氣稟然,臉上沒有任何驚恐之色。而反觀那四大惡少之首的李克用,他倒是顯得有些唯唯諾諾,甚至都有些不敢直視楊震的雙眼,他身後的那些個公子哥,更是被這個獵人的氣勢嚇的潰不成軍,就想著趕緊離開這裏。
“楊震!你……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虎頭村要和落霞鎮為敵嗎?!”
李克用自知不是這楊震的對手,但不甘就這樣憑白傷了耳朵,也就隻有這樣去恐嚇對方。虎頭村的楊震,也隻有拿整個鎮子的威望,才壓得住。
“你個小兒,說的狗屁話,你自己被人射穿了耳朵,頂多就是那個老子出來幫你報仇,管落霞鎮什麼事?難道你老子和府衙勾結,已經蛇鼠一窩了?!”李克用身邊,一個寸頭大漢嘲諷的說道,引的那幾個獵人都露出冷冷的笑容。
“你……你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