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泉星辰功’第一重‘天降甘露’在趙淩宇的體內運轉,隨著一顆顆天泉水對於內傷的調養,趙淩宇的傷勢倒也沒有最初那般嚴重。
趙淩宇與那三人僵持了近半個時辰,近身纏鬥之中,雖非常吃力,卻並沒有真正的落於下風,也沒有中過他們的一招一式,直到剛才,趙淩宇才不得已,借助二人之力,躲過背後李正南的致命一擊。
趙淩宇本身,其實也受了極重的內傷。當那兩股力量同時打在趙淩宇的身上時,力量的餘力更是像一隻老虎和一頭棕熊同時鑽進了趙淩宇的體內,將他的內髒衝的七零八碎,當真是危險至極。
也幸得三人一番爭吵,才給了趙淩宇喘息的機會,結下這‘小困殺’的守陣,同時運轉‘天泉星辰功’與‘聖母心經’,治療自己的同時,也在盡量恢複體力和真元。
但趙淩宇卻並沒有因為這一次的落敗而苦惱,相反,他的嘴邊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淺笑。
那三人表麵上雖是這次的剿匪的三位重要主謀,但私下又各自為營,互相之間更是有攀比甚至敵對的成分在,本身之間因為趙淩宇同一個敵人,雖然可以聯手,卻並不能徹底相互信任,反而猜疑的成份還占著小半。
如今有這個結果,又怎麼不在趙淩宇的計算之中?
另外,趙淩宇本身不會任何一套近身搏戰的武技,還能依舊與熊霸天洪忠這種經驗老道的近戰修士糾纏如此之久,同時還要兼備謹防遠處李正南的劍氣,心中對自己這次的測驗,也算是頗為滿意。想必若是落在煙老的眼裏,也應當能算及格了吧?
若是另外三人知道此時趙淩宇心中的想法,恐怕也會被氣的吐血,他們互相之間被逼的要吃‘增靈丹’的地步,在趙淩宇看來,不過也隻是一場測試?
其實他們三人也深知,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在趙淩宇這凝液境後期修為麵前,都根本不是對手,熊霸天獨自麵對趙淩宇時,更是隻想著逃跑,一點想要反抗的意願都沒有。但三人聯手,卻還是有一拚的資本。
但經過了一番苦鬥,各自都消耗了不少真元體力,更是好不容易將趙淩宇重傷,他們又怎會甘心讓趙淩宇躲在陣法裏恢複調養,紛紛對著小困殺一陣狂轟。
十幾道劍氣,五六記拳影,熊霸天更是幹脆站到了趙淩宇的麵前,對著那小困殺一記記拳的狠打,如此猛轟之下,哪怕就真正的銅牆鐵壁,也早已碎去,但偏生這個閃爍著密密麻麻光點的小困殺陣,卻沒有絲毫影響,反倒自己白白浪費了氣力。
趙淩宇想來也是慚愧,這小困殺陣,本是早已逝去的大能,周潛前輩獨創的困殺法陣,雖算不上是自成一方空間,但畢竟以改變屬紋的力量,讓此陣與周遭世界有些錯位,普通的攻擊,皆是不能被於此陣造成傷害,除非點殺的攻擊達到了一定程度,方可穿透這些許的空間錯位,破了此陣。
想必曾經的周潛大師,也用此陣困殺了不少強者,怎麼此陣落到了他趙淩宇手中,不但威力大降,反而還隻是頻頻用他來保命,而非殺敵。慚愧啊,慚愧……
這小困殺,雖是讓普遍修士無從下手,但在善於點殺的修士麵前,卻就並不是那麼牢不可破了,就比如雲流宗的公輸仇,就曾破過此陣。恰巧在這三人中,也有一人,正是用劍行家。
“在這麼下去恐怕不是辦法,這陣法奇怪的很,我們怎麼攻擊,都沒有半點作用,而且那臭小子還在裏麵不停的打坐調養,就是我們真的費盡真元將此陣打破,恐怕到時候,也再沒有力氣來對付他了。”洪忠說話的時候都喘著粗氣,不知是年紀也大還是另有心事的緣故,要比另外兩人,顯得疲乏很多。
熊霸天道:“要老子說啊,這小子哪兒有那麼多花招,近身搏戰也強,法術也厲害,聽說還會符篆?現在又出來個陣法?!這修行之道哪兒有樣樣都精通的人?我看這陣法也不過混淆視聽的障眼法,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我們打到現在還沒有打破,根本就是有人沒有用盡全力!”
“熊霸天!你是說本閣主在偏袒這個臭小子咯?”
“我們三個中,就你的法術最厲害,這陣不由你全力來破,誰破的了?你要真想殺他,就該把增靈丹吃了,趕緊把這陣給破了!”
又要逼他吃增靈丹,李正南眉頭一皺,凶狠說道:“要破這等小陣,根本用著吃增靈丹,你們兩給我等著,我全力將此陣破除,要是到時候你們兩個還不肯吃增靈丹,讓這臭小子跑了,我要你們好看!”
熊霸天冷哼道:“破了陣再說吧。”
李正南心中一橫,調集全身真元,李正南的周圍突然卷起陣陣風流,一套白衫呼嘯煽動,手中竹劍更是散發著比之前更為耀眼的幽綠光芒。
隻見李正南衝天而起,在空中停留片刻,吼道:“筍破萬土!一竹升天!”
洪忠和熊霸天眼中都是一緊,這便是李正南的絕招,竹天劍法?!以前都隻是知道,但他倆誰都沒有真正見過,此時一見,心中更是衡量,自己如若麵對這一招,是否能夠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