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秦槐手中長劍一揮,一道月牙形狀的刹白劍光直射趙淩宇而去,這劍光好似連黑夜都能劃破一般,速度極快的同時,又帶著非同一般的破壞力,根本不是李正南那路貨色的陰綠劍光可比。
趙淩宇雖然能看見那劍光的襲來,但卻沒法以身姿躲開,劍光橫衝在趙淩宇的胸口,頓時鮮血四濺,趙淩宇被轟向了身後的石門,“轟隆”一聲巨響,山峰上的石塊紛紛墜落,將趙淩宇掩埋,躁起一股灰塵。
“哼,還以為你真有什麼本事,不過也是‘一劍’的貨色,讓你死在我手上,也算是很有麵子了。”
秦槐傲然說罷,緩緩將劍收回劍鞘,轉身便要走去。
“我說你這個老頭……”
秦槐有些詫異的轉過頭來,隻見那靠著崩塌山體的灰塵中,一個黑色的瘦高人影慢慢走出:“你怎麼就不分青紅皂白?一上來就用殺招?”
趙淩宇重新出現在秦槐的麵前,胸口的衣服一道橫縫破開,但衣內的皮膚完好如初沒有任何傷口,連疤痕都沒有留下,隻有衣服上沾染的一些鮮血,還在努力證明著,剛才那道劍光的存在。
“白胡子老頭,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有殺你雲流宗任何一人。你們雲流宗在落霞鎮死的那名女弟子,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又怎麼會去殺她?”
秦槐皺起眉頭,道:“你果真如蒲金所說,是個體術家。沒想到這小小的落霞鎮,竟有一名體術家的存在,難怪你能擊敗那三人的聯手之勢。”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趙淩宇也有些不耐煩了,但看在眼前這人老的連胡子都白了,不想欺淩老人,強壓一口氣,繼續解釋道:“老先生啊,雖然你們那個叫公輸仇的弟子,我是想殺來著,畢竟是他想對我殺人掠貨在先,但最後我不也沒殺成嗎?你們那個女弟子的死啊,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回去問一問公輸仇,沒準你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秦槐再次抽出劍,冷笑說道:“傳說體術家極其克製劍修,今日老夫有幸遇見一位,當真要好好領教一番,隻是你這修為太低,恐怕也很難令老夫盡心。”
趙淩宇扶住額頭,一副沮喪的表情:“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對方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裏,連同他說的話都一並忽視,此時的趙淩宇,終於理解那對牛彈琴者的無奈。
隻見秦槐又是揮出三劍,三道月牙劍光朝著趙淩宇迎麵射來,趙淩宇雙腳踏地,體內真元急速調運,幻化出三把火焰大刀,對著那道月牙劍光轟去。
秦槐眼中一驚:“還會法術?”
雙方的法術在空中撞裂,爆出一團耀眼的光芒,趙淩宇還來不及恢複真元,秦槐竟然已經閃身出現在了趙淩宇身前,手中一點劍心瞄準了趙淩宇的胸口,危難之際,趙淩宇從錦囊袋中調出公輸仇的那把佩劍,橫於胸口,正好當住那點瞄準心髒的劍尖。
秦槐手持長劍,雖看似一把細細的劍,卻好似千斤巨錘砸在了趙淩宇的胸口,幸好這個眼節下,秦槐也認出那把劍,竟是勉強收回了三分力量,但仍有一股尖銳而凶猛的氣勢直衝到趙淩宇的身上,好險劍尖上的威力被公輸仇的劍身擋去了大半,不然趙淩宇也說不準,自己究竟能不能吃下這招。
趙淩宇倒射好幾米,差點又撞到山體上,手中長劍隻剩下個劍把,劍身竟是已經斷裂成十幾節,散落在了地上。
秦槐有些惱怒的看著地上的碎片,雖不是公輸仇本人,也很心疼這把好劍,斷然怒視趙淩宇:“我雲流宗的劍都在你身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