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急忙轉向另一邊的小路往前走,剛走了一會,就看到前方正有三人往這邊急急忙忙的過來,仔細一看,正是之前幫我們對付鬼子陰兵將軍的兩男一女。三人看了我們一眼,兩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女子則是銀牙緊咬,眼神飄忽不定,好像在下著什麼決心。
“把你們手中的道器留下!”三人一字排開,居中的黑衣男子麵沉如水的說道。
我們四人相視一眼,都有些吃驚,沒想到首先碰到的會是他們三人。殷天宇指著黑衣男子氣憤的說道:“剛才可是我們救了你一命,還沒過一會你們就恩將仇報!”
“我說過,這裏不是報恩和交朋友的地方,而是你死我活的比賽,如果你們把身上的道器和積分牌交出來,我們可以不殺你!”黑衣男子語氣依然冰冷。
看來他們已經鐵了心,這場爭鬥是無法避免,我對身後的子規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裏停留,一起衝過去!”說著,我衝向擋在前麵的黑衣道士,子規答應一聲,也衝向右邊背劍的道士,殷天宇更是有些紅眼,已經先我們一步舉起手中的腰帶劍斬向左邊的女子。
“刷”的一聲,黑衣男子手中的匕首被斬落在地,已經從中折斷,而弑天長刀的刀鋒正抵在男子的咽喉前。
男子吃驚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半響才擠出一句話:“這怎麼可能?”
也難怪男子會驚訝,無論他剛才展露出的格鬥實力還是之前對付鬼子陰兵將軍施展的道術,都絕不是我能相比的,可是他卻沒想到弑天長刀如此鋒利,刀鋒能直接劈斷他手中的匕首,來到他的咽喉前。
我輕輕一挑眉頭,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黑衣道士表情雖然不甘心,可是刀架在脖子上還是立刻垂首道:“我認輸,你放我們走,我們的道器還有積分牌你全拿走。”
我沒有回答男子,而是轉頭看向旁邊,子規正在和那名背劍道士搏鬥在一起,他已經處處留手,顯然沒用全力,盡管這樣背劍男子還是隻能躲避而無力還手。
殷天宇對於格鬥隻是個菜鳥,現在正憤怒之下全力用手中的腰帶劍像開山刀一樣對女子進行劈砍,動作顯得十分粗魯而笨拙,隨著每一次劈砍還有口水濺落。他麵前的女子卻一直很平靜,手中的短刀靈活而巧妙,顯得十分犀利,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的擋下殷天宇的劈砍。
女子眼神中依然有些猶豫不定,顯然因為心中矛盾,沒有痛下殺手,否則殷天宇根本擋不了她那把淩厲的短刀。江玉晴則是站在後麵,表情有些不知所措,悲憤之下她可以殺鬼子陰兵,但是現在讓她去和人生死廝殺,她肯定還做不到。
我目光收回時,掠過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峭壁,突然看到峭壁中的一塊突石上有一個身影,正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我們廝殺,我心裏一驚,那峭壁中的突石離地數十米,距離崖頂數百米高,周圍都是陡峭的山崖,這人是誰,居然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哪裏,還如此的悠閑自在。
這時,峭壁上的人突然向我拜拜手,我立刻感覺仿佛有一種強烈的吸力傳來,使我不得不抬腿向那邊走去,這種吸力不是肉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讓人不敢靠近卻又不得不靠近的可怕感覺。
我機械的走到峭壁前,那人突然一躍來到我身前,那可是數十米的高度,他卻如此輕鬆,仿佛是信步走來,又像是從天而降,那是錯覺還是現實,我幾乎有點分不清楚了。
我瞪大眼睛仔細的觀察麵前的人,可是卻看不清他的麵容,入眼隻有一片朦朧,更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在內心中有一種冰冷的感覺。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鬼,若說他是鬼,可是我感覺不到任何的陰氣,若說他是人,我也沒有發現他身上任何活人的氣息。
我頓時感到有些口感舌燥,手腳也冰涼起來,脊背上感覺冷嗖嗖的,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豎起來了。
“你手中的是什麼刀?”過了一會,那人終於開口問道。
他聲音雖然冰冷猶如來自九幽,可是我能聽出那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我頓時感覺如臨大赦,心中雖然依舊莫名恐懼,可是卻沒有了之前讓人窒息而又無處可逃的壓抑感覺。
“——弑天長刀——”我開口擠出幾個字,悄悄抬眼望向那人,明顯的感覺到他聽了這句話後,神情有些震動,但瞬間就恢複了正常。
他隨即又問道:“那麼你剛才用的刀法也是弑天教給你的了!你隻不過是一個九流的小道士,怎麼會和弑天認識的,他為什麼會把這把刀給你,還教你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