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向被驚天重傷的三名道士,看到他們的慘狀簡直不忍直視。
女子的胸口被洞穿,心髒也被刀尖刨開,早已流幹了血液而死,屍體浸泡在血液中;黑衣道士頭頂的頭皮連同顱骨直接被弑天的刀鋒削掉,清晰可見顱腔中血紅的大腦還在微微跳動,黑衣道士的麵目因為痛苦而變得猙獰,全身都在瑟瑟發抖。
最淒慘的是背劍男子,命根子被驚天一刀斬落,那團血肉就掉落在他的眼前,因為創傷嚴重,他的下身早已血流如注,他痛苦的張口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嚎叫,數次想要掙紮著爬起來卻數次站立不穩跌倒。
若是一般的事故性傷害,隻要我們立刻施展療傷的道術救治他們,也許黑衣道士和背劍道士還有活命的機會,可是偏偏他們的傷口都很大而且被陰氣侵蝕嚴重,那種創傷也都是不可恢複的,造成了無法施救的後果。
“殺了我們吧!”痛苦難忍的兩人紛紛向我們哀求道,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再可怕,而是一種解脫。
我們四人都明白,可是也都從沒有殺過人,所以遲遲下不了手,連一向自詡性情豪放的殷天宇也是數次舉起腰帶劍又放下,最後隻能罵了一聲娘選擇放棄。江玉晴更是不忍去看,一直獨自躲在一邊。
我和子規隻能分別給他們施展了道術,以減輕他們的痛苦,等著他們慢慢死去。
“那是什麼?”站在一邊的江玉晴突然說道,我抬頭望去,正這時,天空有一片紅雲迅速朝這邊飛來。雖然不知道來的是人是鬼,聯想到現在的危險處境,我們還是選擇立刻避開。
可是那片紅雲移動很快,片刻後變成了一團火焰,來到我們的頭頂上,我這才看清楚那飄蕩而來的是有人乘坐的熱氣球。
“站住!”熱氣球中的人發現了我們立刻叫道。
正在我們不知是不是該不顧一切的繼續逃跑時,子規突然停下來說道:“我們跑不掉了,他們是通天門的人!” 我和殷天宇、江玉晴都不知道通天門是什麼道門,可聽了通天門這名字也感覺很是高大上,不由得心裏一沉。
“通天門是什麼道門?居然坐著熱氣球來,也太誇張了吧!”殷天宇有些慌張的問道。
子規一邊抬頭看著熱氣球靠近,一邊說道:“通天門是江南最大的道門之一,也是這次道門新人賽的舉辦者,通天門中更有道尊華章,是江南道門的領軍人物之一,被稱為江瀾華悅、清穀悠香的道門奇人。”
“江瀾華悅、清穀悠香的道門奇人,聽起來倒是挺別致,通天門能舉辦三年一次的道門新人賽,那一定很厲害,他們應該不會來搶我們的道器吧!”殷天宇猶豫的問道。
這時,熱氣球已經緩緩下降到離地三米的地方,從中跳出三名道士,一名身體健壯,背一把大刀,另一名稍顯瘦弱,背一把弓箭,還有一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穿藍衣,神情儒雅頗有氣質,看起來應該是三人中的領頭。
三人打量了一眼場中的形勢,當看到地上的三名道士時,立刻色變,瘦弱道士沉聲問道:“是你們殺的?”
另一名強壯道士先是有些吃驚,隨即麵色含笑,還沒等我們回答就說道:“沒想到這幾人看起來有些稚嫩,居然如此凶殘,出手恐怕比楚天炎更凶狠。”
藍衣道士顯得比較細心,他仔細看了一遍三人的傷口才說道:“楚天炎雖然與人搏鬥時也專攻要害從不留手,但是用的都是道門搏鬥術,可是這幾人不但凶狠,招式更是狠毒,看起來不像道門搏鬥術,狠毒倒有點像屍鬼的作風!”
“屍鬼?”另外兩人一聽顯得有些震驚,立刻警惕的看著我們,目光中充滿敵意。
“這三人不是我們殺的,而是被一個叫驚天的人所殺!”我看到氣氛不對,急忙解釋道。
三人聽後,紛紛搖頭,好像都沒聽過驚天這個名字,而且對我所說也十分懷疑,藍衣道士略一思索問道:“你們是哪個道門的人?”
子規向前一步,十分禮貌的回答道:“我們是幽蘭穀的道士!”他的回答把我和江玉晴、殷天宇也包括在內了,顯然是為了避免因我們不是道門中的道士,而受到他們懷疑。
三人聽到幽蘭穀三個字時,表情都有些吃驚,互望一眼之後,態度立刻變得溫和起來,瘦小道士連忙說道:“看你的年齡難道是盛傳的道門奇人“江瀾華嶽、清穀幽香”中道尊李香蘭的徒弟?”
子規禮貌的點點頭,平靜的說道:“我叫子規。”
三人聽了這個回答更加吃驚,轉而麵上含笑,藍衣道士似乎不敢相信的說道:“原來真是道門盛傳的最強精英弟子有通門曾聞楚天炎, 幽穀又現夜子規之稱的幽蘭穀子規道友!早就聽說這次新人賽來了不少道門中的精英,沒想到真在這裏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