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Chapter:52(1 / 3)

十幾分鍾之後,林纖纖的心跳和血壓終於趨於正常,醫生與護士第四次將她從鬼門關拽了回來。然而這個女人似乎有些不爭氣,心口一直壓著一口怨念,認為自己被逼得走投無路,沒有人肯放過她。

她一直不肯醒來,呼吸微弱,臉色憔悴。

古妤在門外看了良久,最後一把拉住正欲進門的易峰,讓他不要進去知會慕夜澈,將花籃轉交給他了,“幫忙送給林纖纖,祝她早日康複,但不要說是我送的。”

“那少奶奶您現在去哪?”易峰就算對感情之事再遲鈍,也嗅出其中的不尋常!少奶奶不會是要去自尋短見吧?

“我來新加坡旅遊吖~我有朋友住在這裏。”古妤扭頭回他一記白眼,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自己的表情有那麼明顯嗎?其實手術室裏那兩人剛才就是進行心肺複蘇術呀,她又沒有歪想!

於是她大步往回走,進了電梯,快速離開這裏。

走出醫院之後,外麵的空氣不是一般的清新,讓她猛吸了幾口,張大嘴巴發出讚歎聲,引得路人紛紛以為她是神經病!

外麵車來車往,汽車尾氣滿天飛,空氣哪裏清新了?這女人有毛病才會像瘋子一樣的大口呼吸!

但,醫院的逼仄壓抑確實比不上外麵的開闊,古妤是覺得,外麵的世界真廣闊啊,她幹嘛一直要讓慕夜澈影響自己,從而讓自己的一顆心縮在籠子裏呢?世界的變化,是隨著自己心境才發生變化,她若一直有情緒反應,那就一直被牽製!

於是下午,她又重新返回了新加坡裕廊東21街,慢慢走在那裏,欣賞新加坡的風土人情。

這裏太熱鬧了,什麼都有,古建築,各種各樣的風俗習慣,各色水果、服裝、美食,飄蕩在大街上空的嘈雜的新加坡俚語與漢語,以及一大群坐在門口的高壽老人和小孩。

她好奇的在那些新加坡民族服裝上摸了摸,發現挺像國內的傣族服飾,淡雅美觀,外罩白色緊身無領窄袖短衫,下穿彩色統裙,長及腳麵,並用精美的銀質腰帶束裙,能顯出女性的秀美窈窕之姿。

服裝老板讓她買一件,說是資政老爺家現在又在大批招聘廚娘,穿這一件絕對能選得上!並用手指自豪的指了指林纖纖的家門,用熟稔的漢語笑道:“大牌218的那位林玉兒,當年就是穿著這身服裝被安綈挑上的,一進去就做了娘惹,沒幾年就去服侍安綈了。其實當年這林玉兒就是靠這身穿著深得安綈的心,讓人眼前一亮,秀麗端莊,所以小姐你可以試一試的。我再給你打個折。”

古妤見這老板拿林玉兒打廣告,便讓他不急著給她打折,笑道:“我最近好像聽說,這位鼎鼎大名的林玉兒逼迫女兒嫁入豪門,導致女兒當場自殺?這應該不是什麼好新聞?”

“那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與我這些衣服沒有關係的。”服裝老板將衣服利索的塞進紙袋,又滴滴滴的按計算器給她算折扣,頭也不抬,“當年她確實是穿著這身衣服被安綈選上的,非常漂亮,讓她當年的那個男人都看得眼睛發直,不讓她過去競選娘惹……我們與她做鄰居這麼多年了,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嘞~好了,算好了,總共人民幣563塊,給小姐你去個零頭,550好了。”

“男人?”古妤抓到了其中的關鍵詞,詫異的挑眉,好奇看著這位急於做生意的小老板,“據我所知,這位林太太除了兩個女兒,沒有再結婚,兩個女兒都是跟著她姓林。”這服裝老板倒是會做生意喲,竟然拿林玉兒的這些小道消息來吸引顧客了!她當是打發時間好了!

“是這樣說沒錯!但當年確實有個非常英俊的男人追隨她來這裏!”小老板將衣服紙袋扔給她,讓她付錢,“小姐,550塊叻。”

古妤開始從錢包裏拿鈔票,給他遞過去,“英俊的男人追來之後呢?”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段恩怨跟慕夜澈有關係?不然慕夜澈為什麼要安排林纖纖嫁來新加坡?

“追來之後,當然是讓我沒有機會啦~”小老板一把拿過鈔票,點了點塞進腰包裏,然後一邊找零,一邊低頭搖頭晃腦,“當年這美女過來新加坡投靠她姑婆,我一眼就看上了她,每天過來她家裏幫她姑婆做雜貨,但自從這個姓韓的男人追來之後,林玉兒就將我拒之門外,與這個姓韓的男人親親我我。不過也沒過多久,這對鴛鴦就開始每天吵架,姓韓的男人就搬進了一樓的那間雜物室,經常不見蹤影。”

他將找零的錢遞給古妤,又用手指了指那破舊的木門,“我一直到現在都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允許那圈毽子掛在他的門框上?雖然他早不在這裏住了,但一圈彩色羽毛掛在那裏也不嫌磕磣,花裏胡哨的,當年纖纖喜歡踢毽子,見韓伯伯住在一樓,便將這些毽子全部掛在了他的門口,但這麼多年過去,那毽子竟然還在,都掉色了……”

“你的意思是,這位韓伯伯除了早年住在這裏,以後沒有回來過?”古妤確實感到驚訝,突然想起昨天慕太太在電話裏提到,慕夜澈以前的名字叫‘韓澈’,不知道與這個韓伯伯到底是什麼關係,“那這個韓伯伯是不是與前妻育有一子?”

“這個我怎麼知道呢!”小老板吊起了雙眼,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在聽八卦,而是在追根問底了,讓他不想再談下去,他還要做繼續生意養家糊口呢,“我除了知道這個姓韓的來自中國,之後又離奇失蹤,其他我一概不知!我現在覺得自己瞎了眼,當年竟然會看上林玉兒這種人,幸好當年沒娶她……”

他開始自言自語,感慨的搖搖頭,轉身去整理衣服了。

古妤則拎著衣服紙袋朝林玉兒的窗口望了望,緩緩朝這邊走來。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林玉兒而已,為什麼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圍繞這對母女轉?

她緩緩走至大牌218,在那扇破舊的木板門前停下,看著那一圈掉色的羽毛毽子。這個時候暮色已經低垂了,樓裏亮起了燈,她依稀可見那門板上寫著幾個字——對不起,三字歪歪扭扭的,明顯是刻上去的。

但當她好奇的用手去碰觸那些毽子,毽子卻應聲而斷,似是常年遭受風吹日曬,掉色的毽子變得像紙一樣脆弱,一碰便化成了灰。

旁邊則有幾個貓在這裏的記者對她探了幾眼,不明白她是誰?

“是路過的吧,別理她!我們隻要盯著林玉兒就好了。”

“我說這林玉兒也真沉得住氣,竟然一天一夜都不下樓!也不怕把自己給餓死!”

“餓死總比臭死強!這林玉兒這些年經常在電視上露臉,早成新加坡的大名人了,今天被她女兒這麼一鬧,她以前的那些醜事全部被挖掘出來了。原來她以前真的做過那韓宇痕的第三者,用卑鄙手段逼死了原配!原配是當著韓宇痕的麵割喉自殺,死不瞑目的!這下觀眾要把這個虛偽的女人給罵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