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中的林安姌一把撲到了肖峰的身上,隨即被他狠狠一把推開了,厭惡的盯著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該怎麼說目前的林安姌呢?
如果說她瘋了,但她認識這裏的每一個人,知道自己需要男人。
但如果沒瘋,那麼她就是在這裏裝瘋賣傻!
肖峰此刻的心情,就好似吞咽了一隻蒼蠅,讓他感到無比的肮髒!
最後,兩個男傭終於把林安姌給拉開了,將她捆綁在椅子上,不讓她再到處亂跑!
白潔與肖峰則告辭,也不必再與那亦青川說些什麼,直接走向門口。
“你別走呀,我們還沒有玩呢!”身後的林安姌又掙紮著要爬起來,尖銳的大叫大笑,“白潔,把你身邊的男人留下來,他是我的!聽到沒有,你身邊所有的男人都是我的,他們都愛我!”
白潔不理會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裏。
走出這道大門之後,林安姌刺耳的聲音依然在耳邊縈繞,讓她異常的反感。
有些人骨子裏風騷,精神錯亂了之後也依然風騷,跑出來到處嚇人!這就是林安姌,放蕩慣了,也不指望她在最後能收斂!
很快,她和肖峰離開了這裏,去看守所見亦辰。
亦辰對於林安姌的歸來,也感到微微的吃驚。畢竟他以為林安姌就這樣一輩子留在越南做軍妓了,沒想到這才過了多長的時間,這個放蕩的女人就被遣返回國了!
一旦她回國,他就沒有好日子過!
“聽說她平安回來了,我感到很放心。”他微微垂著眼眸,開始假意關切,“她在那邊有沒有怎麼樣?那天的情況實在太亂了,她發了瘋的一直跑一直跑,鑽進了一個鐵網,然後突然就不見了蹤影。我很想去找她,可是越南軍方說前麵是反叛軍的地盤,我不能進入……”
白潔則靜靜看著他不說話,任由他繼續瞎掰。
最後這亦辰察覺到探望室裏寂靜得可怕,這才停止撒謊,看著麵前的白潔,“如果你能為我作證我沒有參與這起謀殺案,那麼我就能被順利的保釋。白潔,就幫我這一次好嗎?出來之後我一定會報答你。”
白潔則安靜的翻了翻麵前的某份文件,抬起頭對他冷笑道:“你的確沒有直接參與這起謀殺案,但是你擔當了從犯的角色。亦辰,做了這麼多事,兩年的刑期對於你來說已經是從輕處置,難道你連這也不服嗎?”
“如果我坐牢,以後我就沒法做人,沒法從政!”激動的亦辰忽然大吼了起來,一把掀掉了麵前的桌子,“我必須要拿到實權,否則我這輩子都會任人欺負!還有你肖峰!”
他用手指著對麵的冷峻肖峰,“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走著瞧!”
但下一刻,他被聞訊趕來的特警製服在地,臉貼在地麵,雙手被反剪在背後,不準亂動!高大冷漠的肖峰則冷冷盯著他,薄唇淺抿,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對於林安姌與亦辰這兩個瘋子,他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於是與亦辰的這場見麵,也是不歡而散。
白潔與肖峰離開了看守所,回到了安南開發區。
這個時候,安南後山的那片墳地正在施工,親人們正為亡靈們修葺嶄新的墓碑,將這座偏荒的後山開辟出來。
之前由於這裏被林浩瀚霸占,於是這裏也成了一片亂葬崗,棺木破舊,雜草叢生,林浩瀚不準許他們在這裏亂動一草一木,為先祖修葺新墳!
養母慕如意的新墳地自然也被劃分出來了,慕書記親自請了風水大師和雕刻師,為養母慕如意測龍脈,修建嶄新的墓碑。
而在這裏,白潔也見到了昔日熟悉的父老鄉親們。
他們有些人回來了,有些人失去了聯係,不再回來。但不管怎樣,當白潔輕挽肖峰的手臂走在這條熟悉的青石板小道上,與鄰居們打招呼,她再次找到了回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