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叫我過來什麼事?是不是良心發現了?要還我自由?”陳嘯嬉皮笑臉的看著陳建國。
陳嘯中等身材,皮膚很白,簡單的碎發,高挺的鼻梁,劍眉星目,一對黝黑的眼眸,流露著桀驁不馴的神采。
“嚴肅點。”陳建國板著臉“我給你安排了學校,明天去雲縣一中報道。”
“不是吧,還要上學?”
“廢話,你不上學,想幹什麼?給我老老實實上完高中,然後去上大學,上完大學,我給你安排工作。”
“老爺子,你不能這麼坑我吧,說實話,我實在對上學沒什麼興趣。”
“就是不喜歡也要上,不學也可以,但必須把畢業證給老子拿回來,不然,你一輩子也別想出門。”
“老爺子,咱能不能講點理啊,你已經關了我一個星期了,我已經失去了人身自由,你還想把我往監獄裏送,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陳建國噌的一下站起身,一個箭步上前,掄圓了巴掌,狠狠抽在陳嘯的腦袋上。
“你幹嘛打我。”陳嘯捂著腦袋一臉的委屈。
“叫你跟我吊蛋,我是你老子,你說話給我嚴肅點。”
陳嘯揉揉腦袋“我就是不想上學,上學除了泡妹子,就是打架,反正學習肯定學不會。”
見陳建國又伸出手來,陳嘯向後躲閃。
“我告訴你,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還反了你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自己滾去報道,再廢話,以後就別想出家門,今天可以放你一天,出去見見你的那幫狐朋狗友。”
陳建國也懶得跟陳嘯廢話,繞過陳嘯,離開了。
“媽的,又要上學,好不容易清閑幾天。”陳嘯小聲嘟囔著。
陳嘯,十七歲,應縣一中高二學生。
上學期間,陳嘯多次參與打架鬥毆,身上背了大大小小各種處分。
但是這一次陳嘯闖下了大禍,因為,他把剛剛入學的一個孩子給打傷了,而且這孩子的腦袋直接被開了瓢,腦袋上縫了有七八針。
這不是重點,以往陳嘯打架也出過類似的事情,那幾次陳建國花了很多錢,陳嘯僅僅隻是被學校記了個留校察看,但這一次,他的目標選錯了,這個孩子是應縣縣長家的孩子。
這回的事情鬧大了,陳嘯不但被學校開除了,而且全縣的高中都不肯收他入學。
父親陳建國在應縣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商人,做的事建材生意,家裏的生活比較富裕。
陳建國對陳嘯過於溺愛,致使陳嘯從小就養成了什麼事隻要有錢就能解決的思想,所以每次隻要他打了架,陳建國就得掏一大把的銀子來給陳嘯擦屁股。
陳嘯從記事開始,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家裏除了一張不算清晰的照片之外,沒有任何關於他母親的東西。
他曾經多次問過陳建國,自己的母親去哪了,陳建國每次都麵無表情的告訴他,他母親已經死了。
陳嘯不發怒的時候,看起來很斯文,給人一種乖乖生的感覺,一旦陳嘯被激怒了,就像是一頭憤怒的豹子,任天王老子出麵也不好使。
回到自己的房間,陳嘯拿出手機,從電話簿裏翻出大洋的電話,撥了過去。
大洋是陳嘯在學校認識的哥們,跟陳嘯一樣,都是問題學生,經常跟著陳嘯一起逃課、上網吧、泡妞、打架。
這次陳嘯把打架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抗下了這件事,大洋才逃過被學校勸退的厄運。
電話接通後,陳嘯說道“大洋,在哪呢?”
“老大,你瘋了?我在學校上課呢。”
大洋的聲音很小,電話裏麵不時傳來老師講課的聲音。
“草,你上個毛課,你翻牆出來,在學校門口等我,我有事跟你說。”
“不能等放學嗎?學校現在查的嚴,我出不去。”
“你小子學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