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寶馬上下來的中年男人五十多歲,梳著油光鋥亮的背頭,身材微胖,中等身材,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服,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腋下夾著包。
跟他一同下來的還有兩個青年,這兩個青年身材比較魁梧,小平頭,一身休閑裝。
強子扭頭問陳嘯“怎麼著?幹不幹?”
陳嘯一咬牙,點頭說道“下車,不能讓他們進去。”
說完,拿出軍刺,推開門下了車。
強子三個人也都拿出武器,緊跟著都下了車。
中年男人剛要敲門,陳嘯快步走了上去,喊道“等會。”
回過頭,中年男人看見身後站著四個小孩,手裏還拿著武器,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幾個有事?”
陳嘯把玩著軍刺,舔著嘴唇“叔,來買廠子的?”
中年男人點點頭,不解的問道“昂,有什麼問題嗎?”
“我勸你,最好現在上車回去,這家廠子已經有人定了,懂嗎?”
聽了陳嘯的話,中年男人更加不解,今天下午,他給韋海明打過電話,韋海明給出的價格他能接受,韋海明讓他來廠子詳談,怎麼自己剛過來,廠子就有人定了呢?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這幾年也沒少撈錢吧,差不多就行了,有些東西你能碰,有些東西你不能碰,懂嗎?”
中年男人還沒等說話,他身後的兩個青年站了出來,其中一個說道“小崽子,你TM誰啊,有事說事,威脅誰呢?趕緊滾蛋。”
“嗬嗬。”陳嘯笑了笑“小鵬,強子,讓他倆閉嘴。”
陳嘯說完,小鵬和強子拎著軍刺衝了上去,還沒等著兩個青年動手,兩人手裏的軍刺直接頂在他們的胸口上。
兩個青年原本沒把陳嘯幾個人放在眼裏,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幾個其貌不揚的孩子真敢下手,這軍刺可不是開玩笑,這要捅下去,小命可能就不保了,他們隻是拿工資的保鏢,都有家有室的,根本不可能為了老板去把命拚掉。
“叔,我不想動手,我跟你比不了,我隻是個拿錢辦事的小混混,你把我給逼急了,沒準我就把你給捅死了,如果報了警,大不了我跑路唄,能活一天是一天,沒準警察抓不住我,我還回來了呢,如果你死了,那你的家人呢?到時候吃虧的是你,你自己琢磨吧。”
陳嘯把無賴耍到了極致,其實他心裏也有點發怵,如果中年男人執意要進去的,他真的敢把人捅傷麼?
這中年男人的膽子似乎很小,聽完陳嘯的話,他的鬢角流下了汗珠,咕嚕咕嚕的往下咽著唾沫。
打量著眼前這四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選擇。
回去?那自己唯一賺錢的機會可能就沒了,為了這次能買到地他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難道就這樣被人給嚇回去?
不回去?就像陳嘯說的,萬一把自己給捅了,進了醫院,那生意怎麼辦?如果警察抓不到這幾個人,回來再把自己給殺了,而且自己還有家人,自己又能賺到什麼?
生意做的越大,本分的生意人就越惜命,他們整天大魚大肉,整天錦衣玉食,根本放不下這樣的富庶生活,這就是生意人跟最底層混子的區別。
生意人如果遇到了麻煩,能用錢砸的就用錢砸,保住性命是第一位。而最底層的混子呢?他們遇到了麻煩,二話不說提刀就幹,沒辦法,他們除了命,什麼都沒有,隻能先幹服對方為止,隻要能得到利益,他們哪怕用命去換,這兩種人,誰活的更加瀟灑呢?
陳嘯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怕出事,就算真的失手把人捅了,他可以跑路,哪怕是掛個在逃,隻要有肥龍,他就不怕自己能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