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警車,年長的警察坐在副駕駛,說道“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混不吝的小混混,像他這樣的人,我這些年接觸的太多了,一般嘴裏都沒啥實話,別管咱們怎麼問,他肯定不會說的,他肯定是想著自己報仇,他們這幫在社會上玩的,出了事,一般不願意找警察,報了警,沒人給他們擦屁股,還有可能把以前的事給翻出來。”
年輕的警察啟動汽車,開動之後,問道“那咋辦?這事不管了?”
“管?你管得了麼?全縣有多少混子?你能管的過來嗎?行了,回去之後先備個案,糊弄糊弄就行了,沒必要在他們身上瞎耽誤工夫,等他們把事弄大了,誰也跑不了。”
年輕的警察隻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就在警察離開之後,強子來到了陳嘯的病房。
坐下來,強子看著陳嘯臉上的傷“你沒事吧。”
“沒事,出來混,遲早要麵對的,倒是你們三個,最好別再摻和了。”
“別勸我們,勸了也沒用,懂嗎?”
“都想好了?今天隻是個開胃菜而已,離正餐還很遠呢,弄不好,命都得擱在那。”
“草,別J8嚇唬哥,哥是那麼容易就退縮的人嗎?行了,別TM唧唧歪歪的,跟個老娘們一樣。”
“沒人J8管你,死了也不帶埋你的。”
“滾吧,你強哥是那麼容易就死的人嗎?不跟你廢話了,我先去小鵬那,跟剛子輪流照看小鵬,你休息吧。”
強子說完,站起身,拍拍屁股離開了。
強子離開後,陳嘯仰望著天花板,此時,他的心裏非常迷茫,自從他加入這個圈子之後,錢多了,但身上的傷疤也多了,而且,自己的臉也毀了,以後的路充滿了坎坷,或許,自己的命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醫生告訴陳嘯,他很幸運,臉上的這一刀差幾公分就劃到了眼睛。
陳嘯不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是這麼一直混下去,等到命喪黃泉的那一刻?
還是找個機會脫離這個圈子,徹底告別這個能拿高報酬卻時刻伴隨著生命危險的職業?
大洋的仇已經報了,他最初的目的已經達成,那麼下一個目的又是什麼呢?
給小鵬報仇麼?報完仇呢?又增添了新的仇恨,自己還能出去麼?會不會越陷越深?
拋開給小鵬報仇的念頭不說,那自己臉上的疤又該找誰討回呢?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時,他想起了吳擎,想起了吳擎跟他說過的那句話,如果有一天後悔了,想退出了,可以去找他,他可以幫助自己脫離這個圈子。
但是,吳擎現在在哪?還活著嗎?
……
第二天,晚上八點,海洋輝煌,006號包房。
肥龍一個人坐在主座上,大龍和大牛站在他身後,桌上擺滿了各種平時難得一見的菜肴,中間還擺放著一盒沒拆封的茅台。
肥龍夾著一根雪茄,身子靠在椅子上,眼睛盯著牆上的掛鍾。
咣當。
包房的門被推開了。
陳衛河夾著包,晃悠著腦袋,臉上滿是囂張的表情,在他身後,跟著飛飛。
肥龍很禮貌的站起身,衝著陳衛河伸出了手“嗬嗬,衛河老弟。”
“恩。”
陳衛河幾乎是從鼻子裏發出的聲音,沒跟肥龍握手,拉出椅子就要坐下。
靠近他們的大龍一個箭步上前,咣當一腳,把陳衛河剛剛抽出來的椅子踹倒在地。
陳衛河沒說話,他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有點憤怒的意思。
“草,你TM的想幹啥?”
飛飛站出來,指著大龍的鼻子罵了一句。
大龍沒搭理飛飛,指著陳衛河“草NM的,陳衛河,別TM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你信不信,我明天帶人就把你那個破B公司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