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浪子型”的男人,對性感不負責,倒也不見得。不負責任的性感“騙子”是“痞子型”的花花公子。“浪子型”的男人,其實是很希望對感情負責任的。所以,他們也會承諾,也會結婚生子。他們那顆四處漂泊流浪的心,會疲倦,會寂寞,所以,他們也會希望安定休息,不再當“遊牧族”。白頭偕老的婚姻和永恒不變的性感,也是他們的“理想”之一。為了維護理想,他們也會竭盡所能,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他們被罵“自私”或“不負責”,不是因為他們“不好”;而是他們很難“好”太久:因為“風雲”老是會再起。在這種狀況之下,拎起包袱就“出走”的“浪子”,倒也不多。因為他們並不是完全自私,完全不負責任的人。他們多半會希望能找到一種兩全其美的方法,一方麵可以為他人負責,一方麵也可以為自己負責。例如,給家人一筆安家費,使他們生活無匱,好讓自己比較能安心地去“隔離”或“流浪”。
結了婚的“浪子”男人,比結了婚的“浪子”美女,要幸運多了。美女也許不需要安排安家費,但是她們卻要“托嬰”或“托子”,這種事比隻付錢要複雜得多。
此外,她們可能還要麵對較多的外界質疑和責備。“不安於室”的美女,在許多人的眼裏,不隻是“不好”,根本就是“沒品位”。對於“浪子型”的美女而言,很難找到兩全其美的方法。不論她能不能“離家”出走,她都得準備“犧牲”——犧牲自主性,或是犧牲品德(有時候還有婚姻)。畢竟,在兩性的雙重標準繼續存在的社會裏,美女的自主空間比較狹窄。
“浪子型”的男人,在親密關係的世界裏,有三怕:乏味、束縛與孤獨。
“浪子型”男人,總希望自己能在人生的舞台上,多彩多姿,扮演多種角色。他們對於許多事情,都想嚐試。
“浪子型”的男人,是善變的男人。善變的人,不是因為薄情,反而是因為多情。他們對美女用情不專,不是因為好“色”,而是因為好“奇”。
生命對“浪子”而言,是一場發現“新大陸”的旅程。就像那個童話故事中的王子一樣。“浪子型”的男人,總夢想著能找到生命中的“金蘋果”。這棵“金蘋果”是生命的最大寶藏,或者說,是他流浪、冒險之旅的最後答案。其實在這個答案出現之前,他也不是很清楚這顆最後的“金蘋果”到底在哪裏?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甚至什麼才是他的“金蘋果”呢?
這些答案,除了“浪子”本身,沒有人知道,何況別人的答案,可能會被這些“自己做先生”,視為“毒藥”而丟棄。“自己做先生”,是希望以自己的方式去找答案。在最後的那顆“金蘋果”出現之前,“浪子型”男人如果發現自己陷溺在難以脫身的關係裏,他們可能會不惜各種代價,來換取自己的獨立自主。這些代價,可能是金錢、安全感、別人對他的信任或者他對別人的傷害。
對於乏味而沒有束縛的情愛關係,“浪子”們自然可以走得瀟灑;對於乏味而又有束縛的關係,他們會讓自己的“心”出走。在親密關係中,築起圍牆,漠視妻子的存在。在盡量視而不見的疏離中,來達成他想去“流浪”的目的。許多“時運不濟”的“浪子”們,可能終其一生,隻能在“圍城”內,品嚐內心與妻子疏離的孤獨。這並不表示,他的妻子不好;反而可能是很“理想”的妻子,才使他難下決定。
也有許多婚姻中的“浪子”們,是采取妥協的方法,在家庭責任與自我獨立之間來保持平衡。這雖然是一種看似兩全其美的方法;不過,這也像現代職業婦女所麵臨的雙重壓力一樣,要在自我與家庭之間長久地掙紮。“自己做先生”的這種兩難困境,其實也是許多“浪子型”美女的困境。這種尋找平衡點的習題,如果是美女解不開,她所要承受的社會指責就要比男人多。畢竟美女與家庭的掛鉤是既長久又堅固的。
在“獨立自主”與“婚姻”之間,如果“自己做先生”能夠取得平衡點,即使“婚姻”仍被他視為束縛,但是既然是可以解決的問題,他還不會“逃走”,當問題難以解決時,他就會不惜代價“逃走”了之。
人際疏離,一直是“自己做先生”的生命基調。由於他們不希望依屬於別人、不希望喪失自己的獨立自主,因此,要與人保持距離,才不至於受到幹預或控製。他們善於保護自己,形成人際之間的屏障和溝渠,使得親密感的建立,猶如美麗而遙遠的彩虹,可望而不可及。除非“自己做先生”,能夠了解親密與獨立,並不是“勢不兩立”的,否則,他們隻好在害怕親密中,繼續感歎紅粉知己何處尋?
一個害怕親密的人,雖然可以保護自己,免於受幹擾或受傷害;而這種逃避、疏離,卻會使得“浪子”們更孤獨。由孤獨帶來的焦慮感,再度會激起逃避的念頭——因此,他就再度地逃避孤獨。越害怕親密的人,也就越害怕孤獨。有的人借著酗酒、吸毒或成為工作狂等等方式,來逃避這種焦慮感;有的人則會不斷地玩性感遊戲;當然,也有許多人會專心在創造或興趣嗜好上。
“浪子型”的男人,既想逃避親密,也想逃避孤獨。再加上他們的多變與不穩定性,使得美女在他們的生命裏,好像都不是“歸人”,而是“過客”。的確,要找到他們能夠忍受,而且也能夠忍受他們的美女,不是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