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黎洛深情款款地念出她最喜歡蘇軾的一首詞,然後看向少年,“你知道這首詞嗎?”
少年泛起笑意,長長的睫毛翻飛,“沒有,不過,這首詞是英台寫的嗎?好像有些悲。”
少年垂下眼簾,遮住眼中複雜的情緒,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英台,他。。。。。。
“嗬嗬嗬。。。。。。”黎洛裝傻地笑了笑,唉!她就知道怎麼會真的是大名鼎鼎的蘇東坡呢?
“喲,我怎麼不知道祝英台你也會作詞啊?而且還這麼厲害!”一旁,紅酒般醇厚的嗓音帶點揶揄傳了過來。
黎洛沒好氣地撇撇嘴,回頭,是一臉冷漠的梁山伯,一臉調笑的馬文才,“就隻許你們寫詩,不許我作詞,哼!”孩子氣地朝他們哼了哼,然後拉去蘇軾的手,屁顛屁顛地就走了。
身後,如薔薇般嬌豔的薄唇勾起,“他變了,不是嗎?”
梁山伯冷漠地看向遠去的身影,沒有回答,隻是,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縷光亮閃過。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黎洛的小日子過得格外滋潤,每天都在氣夫子,鬥馬文才,和蘇軾打鬧中度過。她和蘇軾的感情也越來越好,幾乎是形影不離。
“小蘇蘇,好無聊啊!”黎洛躺在草坪上,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聽到黎洛的叫聲,少年的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猶如櫻花般粉嫩,雖然已經聽英台這麼叫他已經很久了,可他還是忍不住害羞,畢竟這太過於親昵了,就連自己的親人也沒有這樣叫過自己。
“英台,明天就是常假,你可以到鎮上玩一下。”少年說道。
“常假?那是什麼?”一聽到放假,黎洛一個鯉魚打滾爬了起來,好奇地問道。
知道英台失去了記憶,少年很有耐心地回道:“常假是以十天為一旬,學生放假一天。”
“真的嗎?那太好了!”黎洛樂了,圓圓的杏眼笑成了一彎月亮。
少年看著她的微笑,神情越發地柔和,英台,你開心就好!
“對了,”黎洛看著少年,賊兮兮地說:“沒有人的時候,你叫我洛吧!”
其實,黎洛是真的想和少年做朋友,聽著少年叫她英台,總覺得有些別扭,因為她會感覺有些不自然,祝英台這個名字在她的意識中隻是個古人而已。
“洛?”少年純淨的眸子充滿了疑惑,“為什麼呢?”
黎洛嘟嘟嘴,“反正你叫我洛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而且,”黎洛湊近他,賊兮兮地說道:“你是唯一一個叫我洛的喲!”
少年看著眼前的精致的小臉,純淨的眸子寫滿了癡迷,在聽到唯一一個時,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唯一一個。。。。。。
真的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