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湯傑顯得有些失落。
“我不想回家,我想看星星。”
“我送你回家去看星星。”
“不,我要邊喝酒邊看。”歐陽拉著湯傑的手。
“你喝多了。”湯傑看著微醉的歐陽,有些心疼。
“沒有,今天可是本小姐陪你出來玩呀,你要珍惜機會,走!”歐陽走路有些搖晃,拉著湯傑向還沒打烊的夜市走去。
“嘿,你真喝多了,而且我明天要比賽。”湯傑扶著歐陽,也隻好左搖右擺地跟著走,看起來很是滑稽,像兩個人在跳舞似的。
“把這錢買光,喝完了就行了。”歐陽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湯傑一看,眼睛都直了,恨不得馬上暈死過去。
兩個人走到夜市,又買了四瓶啤酒坐著喝起來,玩“棒棒雞”,玩“剪刀石頭布”,不知道什麼時候稀稀拉拉落起了小雨,已近淩晨兩點,夜市裏的店鋪大多打烊,燈光疲倦,步道向遠方延伸,歐陽終於用光了最後的精力,趴在桌上昏昏睡去。
“喲,小夥子,你女朋友這麼睡會著涼的。”夜店的老板收拾著東西,笑著對湯傑說。
“哦,我帶她回去了,謝謝老板,這餛飩味道不錯,下次還來吃。”湯傑付了錢,背上歐陽回家。
發絲弄得湯傑的脖子有些癢,暖暖的呼吸又弄得湯傑的耳朵不舒服,笨笨的身體老是向下滑,城市小了要在深夜打到車又偏偏得去大馬路上,而要去大馬路又偏偏全是上坡!湯傑的額頭上是密密的汗水,心裏卻又是那麼安心。
“我是不是很重?”
“你醒了……”湯傑停下腳步,猛喘幾口氣。
“哈哈,醒了一會兒了!”
“臭丫頭,你存心整我是不是!”
“嘿嘿……以前蘇生背著我,多走幾步就叫累。”
“我叫累了,你下來吧。”
“不行!”歐陽緊緊圈住湯傑的脖子,“我的腳麻了,走不動了!”
“好,好,大小姐,你至少把手放放,你要勒死我啦!”
幾經折騰,湯傑終於把歐陽送到了家門口。
“快拿鑰匙開門。”
“你小聲點。”歐陽拍了一下湯傑的腦袋。
“你怎麼辦?”歐陽打開門,問湯傑。
“我……不知道,隨便找個地方睡一會兒吧……”湯傑這才想起自己在飛家,不免有些難過。
“隨便找個地方,你明天還要比賽耶!”
“沒關係了,你快進去吧。”湯傑把歐陽讓進門內。
“我爸媽都不在家,保姆會睡很死的,你幹脆住我這裏吧。”
“啊?”湯傑頓時嚇得酒醒,“不行,不好,我,不,這個……”
“沒關係,我把房間門反鎖,我平時星期六都要睡懶覺的,保姆星期六早上八點起床,你七點走絕對OK,你還可以睡五個小時,快進來吧。”歐陽邊說邊把湯傑拖了進屋,然後兩個人躡手躡腳爬上二樓歐陽的臥室。
歐陽打開燈,房間很寬敞,粉紅色和藍色搭配的牆紙很是搶眼,牆上掛著,地上也擺放著歐陽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大大小小的布娃娃,一台在湯傑眼裏超級大的液晶電視鑲嵌在對著窗的牆上,還有電腦和PS2遊戲機,這下徹底讓湯傑酒醒了,當然床上隨意扔著的內衣褲,更是差點讓湯傑鼻血掉下來。
“看什麼看!”歐陽立刻搶收,“還不是你,忽然叫我出去,害我屋裏亂著沒收拾,再說了,從來就沒有男生進過我房間!”
“不會吧,蘇生呢?”湯傑在窗下的沙發上坐下。
“他家比較大嘛,別墅呀,自然躲藏比較方便。”
“那倒也是。”湯傑覺得自己嘴笨無比。
“我去洗個臉,你……”
“我就睡沙發吧,這沙發挺舒服。”
“嗯,好!”
朦朦朧朧中,房間的燈光暗下來,聽不見一點聲音,一陣倦意襲來,湯傑睡著了。
你期待發生的,也是湯傑期待發生的,不過很遺憾,什麼都沒有發生。湯傑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時正和歐陽大眼瞪小眼。
“醒啦?”歐陽穿著可愛的小熊睡衣,滿臉惺忪地看著湯傑。
“嗯,要比賽了。”
“去吧,加油!”
“你真的不去?”
“我要睡覺啦,很困,我昨晚都沒睡著,就你睡得跟豬似的!”
“好吧。”湯傑心裏明白,歐陽是怕看到蘇生尷尬。
再次躡手躡腳從歐陽家出來,經過保安詫異的視線,呼吸著雨後清新的空氣,湯傑深吸了一口氣,拋開所有的雜念,踏上去賽場的路。
湯傑在街邊吃了三兩辣乎乎的麵條,喝了兩杯熱騰騰的豆漿,感覺精神振奮了些,他小跑到尚德廣場,楊威和幾個師弟已經到了。
“這麼早?”湯傑過去和楊威他們打招呼。
“我7點半就過來了,我昨晚9點就睡了。”楊威邊壓腿邊和湯傑說話。
“幹嗎睡這麼早?”
“養精神嘛,結果還是12點才睡著……湯傑,你眼圈怎麼這麼黑?”
“不黑你看得出眼圈嗎?”
“你昨天打鬼去了?”
“好了,大師兄,快幫我拉拉韌帶。”
比賽的台子搭在了廣場的一角,紅色的背景上一個巨大的“武”字很是醒目,裁判席和嘉賓席的旁邊某牛奶的促銷展台已經搭了起來,“給你最牛的”廣告標語的確搶眼,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近了展台。
“你這個奶要錢嗎?”那人指著一個女推銷員的胸脯說。
“流氓!”女推銷員大罵一聲靠了邊,一看就知道是高中生。
“不好意思,她沒睡醒,這種品嚐裝的不需要收費。”一個男孩迎到那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