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欣叉了小柳腰薄嗔道:“如意姐姐後日也要參加騎馬賽,你可送什麼樣的千裏馬給她?”
莫離憂微微沉吟道:“烈風。”
“嗬!”明欣跺了跺腳,隻調侃道,“離憂哥哥你也太偏心了,素日裏我想跟你借烈風騎,你總是不願意,這下你大方了,如意姐姐還未開口,你倒主動奉上了。”說完,她故作唉氣歎氣道,“真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如意伸手輕戳了戳明欣的額頭笑道:“就你會說話兒,皇上不是已經答應贈咱們千裏馬了,這會子你還故意的說這些話來嘔離憂哥哥。”
“我偏要嘔他,他疼如意姐姐我不惱,偏是他疼那個帕英莎我就惱了。”明欣又道。
“難怪太後說小孩兒口沒遮攔,剛你倒忘了太後的交待了?”如意淡笑道。
明欣掩了口隻低低道:“如意姐姐,虧的你提醒,我剛一出了壽康宮的殿門就忘了太後的交待了。”她略了略,隻喃喃說了兩遍,“言多必失,言多心失。”
如意正要說話,卻又聽到一個女子放肆的銀鈴般的笑以及清脆的環佩叮當之聲,如意眺目看去,卻見攬月橋邊,一群宮娥簇擁著一個女子姍然走來,那女子走在最前端,一身簇新水紅盤金繡花窄袖短裙,腰間緊緊束著一條蝴蝶結子長穗五色宮絛,身上還披著一領鬥篷,金翠輝煌,好似鳳凰之羽,一頭秀發洋洋灑灑的披散在肩,頭發一周圍壓著珍珠簾子般的白玉色瓔珞,耳朵上墜著同色耳墜,益發顯得鶴勢螂形,明豔不可方物。
她走近莫離憂,眉毛挑了挑,一雙狹長而嫵媚的鳳眸在如意和明欣臉上掃了掃,嘴角露出一個輕滅的笑意,隻冷哼一聲,轉頭便對著莫離憂道:“表哥,你回來怎麼不跟英莎說一聲,姑姑還說你是來拜見太後的,不曾想是被這些個沒眼色的人絆住了……”
明欣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似的,未等她說完,便直接打斷道:“你說誰沒眼色,你才是個沒眼色的,好端端的跑了來,誰允許你插話的,還說是楚夏公主呢,一點禮貌規矩也不懂。”
帕英莎咬了咬微厚的唇,冷笑一聲,很是不服氣道:“我們楚夏國的女子可不像你們中原女子這般矯情扭捏,專作美人姿態蚊子哼哼的作小服低的樣子,叫人瞧著就不順眼。”說完,又仔細打量了一眼如意便伸手拉著莫離憂道,“表哥,這就是什麼福瑞郡主,英莎瞧著也不怎麼樣嘛?哪裏有半點福星的樣子,瞧著倒像個狐……”
“帕英莎,你胡說什麼?”莫離憂臉上浮起一層痛怒之色,連語氣也變得冷硬如霜,沉著臉道,“你不趕緊回去。”
“表哥,你凶我?”帕英莎鳳眸裏淚意即閃,連睫毛之上也沾染了氤氳之氣,她恨恨的咬著牙道,“素日你從來不曾凶我,就算我跟明欣這個破郡主吵架你都沒有凶過我,如今為了這個外四路的福瑞郡主凶我?我可受不了你這氣,我堂堂楚夏公主可不是跑到你這裏來受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