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二天早上。
“年月藍,你的額頭好些了麼?”年月藍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前座的餘紗紗就轉過頭來問道。
“嗯。”年月藍小聲應道,“已經沒事了。”
“那個唐心甜真是過份,隻知道欺負人,我要去告訴老師,讓她這個班長當不下去。”餘紗紗憤憤地說著。
“沒事的。”年月藍一邊拿課本一邊說著,“我不理她就沒事了,再說就算告訴了老師,老師也不一定會相信的。”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這麼忍氣吞聲的?”說這話的正是突然之間出現在一旁的顧涼西,不等年月藍讓開,他單手支撐著身體跳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又道,“像唐心甜這樣的人,你越是退讓,她越是會欺負你,逃避不是解決一切的辦法。”
聽完,年月藍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餘紗紗也隻好噘著嘴轉過身去。
是,她也漸漸開始知道,越是退讓,就越容易被欺負,隻是,她又能怎麼樣呢?
沒有人會站在她這邊,沒有人會幫她,再怎麼去解釋她和許新澤之間的關係,那個唐心甜也是不會信的,女生的嫉妒比十級的台風都還要可怕。
一直都沒有聽見年月藍說完,顧涼西側過頭去看她,見她的頭垂得低低的,頭發擋住了臉讓人看不清,便沉聲道:“年月藍,我如果沒有想錯的話,一定是因為那個許新澤,是吧?”
年月藍一怔。
“他應該也是知道的嗎?那為什麼不幫你?既然他都這樣不管不顧,那就離開他吧。”顧涼西徑自說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年月藍的反應。
“我和他隻是朋友。”年月藍低聲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樣的話,顧涼西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他輕輕一笑,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什麼?”年月藍側過頭來看他,可是顧涼西卻趴在桌上睡起了覺,不再說話。
將這一切都聽在耳中的餘紗紗稍稍轉過頭角眼角看了年月藍一眼,又看了看趴著上睡覺的顧涼西,突然之間冷哼了一聲,嘴角的弧度揚得格外難看。
課間時間。
年月藍正在素描本上畫畫,驀地聽到自己的名字不斷地被周圍的人提成,她不自覺地抬頭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唐心甜正望著她,嘴裏不知道在說著一些什麼。
“想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聽到聲音,年月藍立刻望向了顧涼西。
“她們一定是在說,我跟你是什麼關係。”顧涼西失笑一聲。
“為什麼?”年月藍疑惑地問道。
“你不用知道這麼多,隻要知道,唐心甜她以後不敢隨便欺負你了。”顧涼西笑道,深深地看了年月藍一眼,便又趴著睡起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