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在思考中成長,例如現在的我,我捏了捏眉頭,仔細思考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企圖從這些畫麵片段中找出不尋常的地方。
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死了兩個人,分別是館長和王德群,如果真是被人殺害的話,那應該也要有一個作案動機,館長不用考慮,克扣工資養小三,十個人九個想剁了他,還有一個是直接抄了他全家,但是王德群的死亡沒有絲毫道理。
在我的印象裏,王德全是一個很老實的人,那種人已經老實到了一種境界,踢他兩腳他還對你笑笑,這樣的人如果說有仇家的話那我們都得被滿城追殺去。
難道殺人的這個人是一個心裏極度變態扭曲的人?要不然怎麼會選擇最好色的館長和最老實的王德群?我皺了皺眉頭,正打算要不要把這些東西告訴警察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那位王警官走了進來,提了提鼻梁的眼睛道:“張先生,現在您的嫌疑已經洗清,這段時間對您造成的不便還請您原諒。”
我略有詫異的看著這位那會對我趾高氣揚的王警官,心中忍不住狂笑,但是嘴上還管不住譏諷一下,便道:“哎呦喂我的王警官,您說的哪的話?不是說我侮辱警官影響執法多次辱罵什麼的人身攻擊麼?怎麼現在就說我沒事了?”
話剛說完我就後悔了,心說現在還在審訊室裏麵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眼前這位爺啊,哪怕到時候背地裏麵罵幾句現在都不能有絲毫冒犯。
果然,王警官眄視了我一眼,我心裏咯噔一下,正打算說剛才我在念台詞,隻聽王警官道:“現在你還是戴罪立功,我們得到可靠線報,目前犯罪嫌疑人仍在那座博物館內,我們需要你們保安部全體人員來協助我們警方,今晚半夜的時候抓住犯罪嫌疑人!”
別看警察是辦案高手,但是有些時候還要靠我們保安的,例如現在,本來我是不打算答應王警官的要求,但是他淡然一笑之後對我說了一句話:“犯罪嫌疑人是24小時之後沒有證據可以釋放的。”
在這句話下我乖乖的上了王警官的車,不過在車上,王警官也跟我說了一次攝像頭錄到的內容,他說,在淩晨兩點到四點受害人劉春雷的死亡時間內,曾在監視器下出現過三次一個相同背影,奇怪的是,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出現,也不知道為什麼拍攝到的隻有他的背影,而劉春雷和之前的那個背影一樣,幾乎是突然出現在屏幕上。
“這就是你們判定我無罪釋放的證據?”我問道。
張警官搖了搖頭,摸了摸下巴道:“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當監視器上出現你的時候,我們發現你幾乎沒有任何道理的追著劉春雷跑。”
我心中一跳,隨後差點跳起來,我摸了摸車頂道:“你是說,當我我追的那個賊是館長?”張警官點了點頭。
“天,怎麼可能!”我揉了揉我的太陽穴,對張警官分析道:“你說我出現在監視器屏幕上的時間是淩晨三點。”
他點了點頭,我咽了一口唾沫道:“可是那個時間又是館長的受害時間,無論是什麼人受了那麼重的傷都不可能還有力氣跑到別人的房間裏麵翻東西而且在被發現之後身手敏捷的逃跑。”
“對,這就是我們疑惑的地方。”張警官從倒車鏡看了我一眼:“無論什麼人,在全身二十多處骨折的情況下都不可能在爬起來奔跑,就算他的意誌力驚人,破裂的肝髒也會在他奔跑的一刹那內出血而死。”
張警官的這番話說的非常詭異,我鬢角的冷汗也涔涔而下,鬼知道我追的那個人是人是鬼,我看了一眼車窗外麵,午後的夕陽有些暖意,但是我的心底卻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