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玉石正麵凸起的臉狀,跟那具古棺簡直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我點起一根煙,仔細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這塊青色玉石是在老教授的手裏抓著的,那就是說很可能是老教授打開了那副棺材,可是棺蓋在什麼地方?我們發現老教授死在棺材裏麵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那古棺裏麵還有其他東西。
正在這時,我忽然想起教授那時候對我說的話:“你還以為能活多久?”他憑什麼那麼篤定?我忽然蹦起來,一條線索的線頭在我的腦海浮現:老教授肯定知道那具古棺的來曆!要不然不會那麼篤定。
不過,為什麼教授在知道那具古棺的來曆之後仍會慘死?我皺了皺眉,忽然想到,教授趁我們不在的時候難道研究過那具棺材?甚至打開了棺材?
我眯了眯眼,有了線索之後總比什麼都不知道坐著等死強點,我立馬拿起手機給五德電話:“你快去博物館門口等我!我馬上過去!”
說罷直接掛掉了電話,我看著手裏的玉石不禁想笑,果然什麼東西都瞞不住我張不準,想當年監考老師都沒發現全班都在偷抄,就我一個人眼睛隨便一掃就知道誰誰誰偷抄了誰誰誰睡著了。
博物館離我家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是我頭一次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到路口同時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博物館,巷子裏麵的鄰居都在這裏住了幾十年,對所有人都熟悉的很,一個大娘對我一笑道:“不準這麼早就上班啦,這工作可真辛苦啊。”說罷還歎了一口氣:“我家二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你這覺悟……”
我尷尬一笑,心說覺悟你妹,我他媽要是晚點去沒準死的就是我了,上班這幾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第一次坐車上班。
在出租車上我狂喘著氣,司機通過倒車鏡看了我幾眼欲言又止的,我心說這年代什麼人都有,打個出租還把我當怪物了?想完就不去理他,把窗戶拉下來看外麵的大街。
這幾天博物館出現這麼多的事情,早就被查封了,所有的屍體都被移送到了警察局,這是讓我稍微感到心安的,以前博物館除了我們幾個人仍然一個人都沒有,但是經曆過這些時間之後博物館更是猶如鬼屋。我老遠便看見張五德和另一個人站在那裏,隱約覺得另一個人有些麵熟,下車之後才發現,王警官也在這裏。
每次看見王警官我都是有點腿軟,但是這次,王警官竟然穿著一身便裝,連眼鏡都沒有帶,我看了看四周,心說這王八蛋不是實在抓不到犯罪嫌疑人拿我充數吧?
張五德看我有點心慌,便指了一下王警官苦笑一聲,道:“王警官……”還沒有說完,王警官豎起一隻手示意停止,然後及其落寞的從兜裏掏出一包煙發給我們,點著之後蹲了下來道:“我被停職了。”
“啊?”我驚訝了一聲,但隨即想到,連續出了這麼多人名還抓不到犯罪嫌疑人不停職才怪,還把我給抓審訊室裏,你也有今天啊?想雖這樣想,但是表麵功夫要做好,我極力讓自己也有點悲傷,拍了拍王警官的肩膀道:“王,人生自古誰無死……”
還沒有說完,王警官就白了我一眼,我連忙閉嘴。
“叫俺們過來幹嘛?”張五德突然問道,而王警官也忽然看向我,讓我有點心慌,事後我想了想,我當時心慌的原因恐怕是怕王警官為了恢複自己的職位沒準把我們都給抓起來說連續殺人案告破了,張不準張五德覬覦博物館的古董痛下殺手雲雲。
我對他們把我的發現一說,王警官就蹙了蹙眉:“要是說老教授真的知道什麼他或許就不用死了?而你們也看見了,老教授的慘狀跟王德群他們差不多。”
“那就是說,教授也無法逃離這種死亡,而我們,也逃不掉。”我道。
王警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五德,沉吟了一會,忽然道:“這件事情,恐怕跟殺人案無關,犯罪嫌疑人沒準,不是人。”